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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宸蹙眉道:“那又为何是清正出来认罪?”
素池叹了一声道:“是我对不住清正,是我鬼迷了心窍,还想以清正之命换这个畜牲。”他掩面而哭,“清正真是死得不该呀!枉送了一条性命。昨夜里清正与我说,是他犯下大错,让包成逃走,让了尘送了性命,他要为此事负责,要为了尘偿命。我时常与他说,包成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不论他犯下什么错,我都得护着他。我糊涂呀!我利用我对清正的救命之恩和信任之情让清正替这畜生偿命,昨夜里当清正说要替罪之时,我几乎都没有犹豫一下,便告诉了清正要小心那个蓝姑娘,听说她会看表情,是以今日你们来抓清正时,我们都刻意地掩饰住了自己的表情,确没有想到,这事情最终还是没有瞒得住。”
温宸冷道:“你以为人的表情真能掩饰得住吗?是的,可能会掩饰得了一时,但不可能每一个表情都没有破绽。”
素池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何为如此说。
温宸接着道:“正是清正到堂后,他没能掩饰住自己的表情,才让我们看出来,他并非凶手。”
素池闻言,一拍腿,哭道:“你们既然猜出来了,又为何要让他自毙而死啊?我害死了无辜的清正,实在是不配那一身御赐的袈裟,不配当这西风寺的主持。”
温宸也不再多解释清正之事,转脸看向包成,大声喝问:“包成,你对你兄长素池所说可有异议。”
郑心撇着脸,一声不吭,便是默认了。
温宸挥手:“将素池法师和包成带回应天府。”
素池窝藏凶犯,他那一袭袈裟的确是没资格穿了,且他胆敢在佛祖眼皮子底下买女奴供弟弟消遣,即便他没杀人,但犯了欺君大罪,皇上也不会让他好活了。
当夜的应天府甚是热闹,宋学士闻讯也赶了过来,见过杀害应梳琼的凶手,他在堂上挥舞着剑想在包成身上戳出几个窟窿来。
“你这个恶魔,你知道梳琼她有多可怜吗?她这辈子因她爹爹获罪而进入教坊司,好不容易等到脱离苦海,却又被你这个恶魔给杀了,你简直比恶魔还要可怕。我可怜的梳琼,你死得好惨好冤呀!呜”
宋学士收起剑,蹲在地上痛苦不止,边哭边道:“今日我不杀你,留着把你剐上三千刀,让你也尝尝被人剐割的滋味。呜梳琼,你真是死得太惨了,早知道如此,我就不让你离开教坊司了,在那里虽苦虽贱,但好歹有条命活呀!”
闹过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