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时又打了一个哈欠:“我那会儿正在马车里睡觉呢!只觉得马车颠了一下,听车夫说是差点撞上一个孩子,结果却撞上了衙役,再后来见那两个衙役去追人了,我们也就往回走了。对了,我接着又在马车里睡着了。”
这时温宸开口:“那日你是从哪里去的城西长乐街?”
戚时道:“我从福满楼出来后,就去城西的醉香楼啊!我每天都得这般走一趟的。”
温宸看着佟七。
佟七道:“福满楼是赌坊,醉香楼是花楼。”
蓝莹儿心道难怪戚时瘦得像是被炸干了的咸鱼,原来是下午在赌坊赌,晚上在醉香楼里玩姑娘。天天如此,想来便是消耗太多。
而再观其父,似乎一丁点都不觉得儿子这般有什么不好,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显然是极其宠溺儿子,任其在外瞎玩胡闹。也难怪居锦荣很讨厌戚时了,天天又赌又嫖的,花的还不是居锦荣他娘的钱。
温宸道:“你将那日的车夫叫来问话。”
一旁的戚采旺便吩咐了身侧伺候的小厮去叫车夫。
趁着车夫还未来,温宸对戚时说:“你将居锦荣大婚那日你在聂府的情况说一遍。”
戚时一脸不耐:“我昨日里不是都说清楚了吗?要问那么多次作甚,我都困死了,不行,我得去睡觉,昨日里一夜没睡呢!”说着便要走。
温宸伸手一挡。
戚时不耐地将温宸手一推,却见这手如铁柱一样纹丝不动,他朝温宸气骂道:“你干什么你,当官了不起吗?”
温宸唇角扬起一道冷笑:“当官的就是了不起。”他见戚时想往旁边走,于是脚步一挪,手指便扣住了戚时的肩。
都不见温宸指间的力道,便听得戚时啊啊叫了起来,软着身子骨惨道:“疼疼疼,大人请饶命!”
这个时候戚采旺已快步走了过来,想要“解救”自己的儿子,可还未近身,便见胸前一只玄色皂靴在胸口处顶着。
正是温宸,他右腿抬起,鞋靴抵住戚采旺,右臂伸向戚时,手指扣住戚时的肩。这般单腿直立的动作,稳稳当当,身板儿直得如两腿站立。
蓝莹儿见温宸都没拔绣春刀,便知温宸是觉得这俩父子还没那个资格碰他的绣春刀。
戚采旺已经感觉到了温宸脚底散发出来的寒意,他忙将脸拉下,软着声音道:“温大人,温大人且放过我儿子。”
那边戚时求饶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