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熬不过这般折腾。
温宸将她打横抱起,夜色下,她在他的怀里睡得好香,双手挂着他的脖子,头偎在他怀里,就像只受伤的小猫咪,时不时地还能听她在梦里细泣几声,嘴里说着口齿不清的梦话,但他听得说,她喊的是他的名字,予之。
锦衣卫署侧院,温宸将蓝莹儿抱进了她的房间,他没燃烛灯,仅凭着对屋里布置的熟悉将她放在床榻上,但当他松开手臂时,却被她一把搂住,且听她一声呢喃,说的是“别不理我,予之。”
温宸被她抱得死紧,他真怀疑她并没有完全睡熟,但他也真是贪恋此刻的感觉,不想松开,于是就这般抱着她,在她身侧浅浅地睡了小半个时辰,而后起身,轻轻地拿开她的手臂,抽身离开了她的屋子。
苏起在隔着几间的厢房里睡着,他去轻敲了屋门,苏起惊起,开门,“大哥。”
温宸闪身进屋:“你去教坊司查一下王炎伦是不是宿在茗歌那里。”
蓝莹儿同父异母的亲姐姐茗歌,正是王炎伦的相好。
苏起应下:“我这就去。”
温宸将声音压低:“此事不可让指挥使的人知道。人手不够就把常铃和阿六拉上。”
苏起点头,速度地将袍子穿好,再去井边简单地洗漱了一番,而后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温宸回屋和衣躺下,他也得养养精神。
卯时未到,苏起回来,说王炎伦果真宿在茗歌那里。
温宸安排苏起和常铃俩人盯王炎伦,而他则等到蓝莹儿一觉睡到巳时正自然醒来时才敲她的门。他的耳力好,隔壁厢房的动静他听得很清楚。
“快些梳洗,换身男装,我带你去见你姐姐茗歌。”
蓝莹儿一听要去见姐姐,心中有点振奋,但转念一想,不对啊!现在在查王炎伦,时间紧迫,去教坊司绝对不是去喝茶听曲的,莫非王炎伦与姐姐有什么联系?
“我先去后厨食厅等你,吃过后再去。”温宸说罢,转身出门,又帮她将门掩好。
蓝莹儿走到窗边看了下天上的日头,烈得很,都快要到午时了呢!她这是睡了多久。
来不及多想,她速速地换上男装,又装头发高高挽成个髻,系了条灰色的发带,而后梳洗一番后,跑去了食厅。
食厅内,却没见着温宸,后厨的帮厨对她说,是被季指挥使叫去了,她听着心下一沉。
副主厨张继才为她端来两菜一汤,说是新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