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以为皇上很相信你,视你为心腹重臣;你以为南王今日能逼宫成帝,你以为你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季钢接着一鞭:“你到底想说什么?啊”皇上早就不信他了,这是他心知肚明,却又不敢自我承认之事,这件事情是他的逆鳞。
温宸接着笑:“你也好,我也罢,都只是皇上的棋子,皇上才是操纵棋子的人,而将被将军的那个人是南王。”
季钢愣住了,“你说什么?”温宸的话从来都没有废话,他明白。
轰
一道铁门被火炮炸开的声音入耳,震得耳膜似乎都要碎裂。
火花伴着烟雾弥漫在秘牢之内,燎燎烟尘中,一位手握钢鞭的高壮男子提着一个血淋淋的头颅走了进来。
犹在滴血的头颅抛在了季钢的脚边,季钢看清了,是班宣的。
此刻班宣应当在外面等候南王的消息,这里安排了六万的兵力,以待紫禁城城破之时能补充兵力进驻。
可班宣的脑袋被割下来了。
季钢看清了来人,此人名叫阿隐,是南王的旧属,后被班宣陷害入牢,又在大牢里杀了牢兵后逃了出来,后不知所踪。
阿隐为何会在此?
季钢丢了手中的刑鞭,拔出了绣春刀,刀尖对准阿隐。
阿隐偏头看了温宸一眼,唇角一勾,笑道:“看来我来得不算晚。”
温宸脸上的讶然已然消失,他猜想这一定是金瑞的安排。
阿隐在昆山杀了两个人,按律法当杀,但金瑞留用了他。
金瑞这样做是对的,现如今南王要谋反,而阿隐熟知南王,用阿隐对付南王这边的人,再合适不过。
季钢自然不是阿隐的对手,秘牢之内,俩人过了不过五招,季钢便被阿隐的钢鞭击断了右手臂和左大腿,季钢躺在温宸的脚边,不得动弹。
阿隐上前为温宸解开了绳索,可就在那一瞬,季钢从靴套里摸出一把巴掌大的,枪管直对阿隐心脏,砰的一声枪响,阿隐倒地!
才造出的新式铜手铳只能打一发,温宸不会给机会让季钢再上第二发便一脚踩在他的手腕上,夺下了他手中的手铳。
温宸将季钢绑严实,走到阿隐身侧,将阿隐扶起。
阿隐嘴里溢出满口鲜血,沧桑的脸上布着淡淡的笑意:“能回到京城,能杀了曾陷害过我的人,此生足矣!”说罢,头一歪,人已亡去。
外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