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性子一向刚烈的陆景山没办法忍了,花了很多精力,才好不容易争取举报族宴的机会。
很可惜,那一次好不容易举办的族宴,却被林霄给毁了,甚至打那以后,陆景山就再也没举办过族宴,也未参加过族宴。
那一年,林霄刚满十岁,是待在陆景山家的第三年。
那一年,陆婉彤六岁,性子温和,很喜欢跟他一起玩,也爱粘着他,乖巧可爱。
那一年,他那名义上应该喊一声大伯的独子“陆立”,十二岁,却生性捣乱,嚣张跋扈。
“十岁那年,义父举办了族宴,陆家那些人啊,一个个飞黄腾达,瞧不起义父他老人家,所以一个个趾高气扬。”
“我们这些小孩子呢,他们也连带的瞧不起,那大伯的独生子,就因为婉彤不给他小木人玩,就欺负她。”
林霄说这些的时候,眼神渐渐咪起,散发出一股冷意。
徐昊能够清晰感受到,这位年轻统帅身上的那股杀意。
“小木人是我亲手做给那丫头的,小时候呀,婉彤这丫头就黏我,对我那叫一个言听计从呀。”
“而且那会她胆子小,又不爱说话,我那大伯独子呢,因为婉彤不给他小木人玩,你猜怎么着?”
林霄突然转头望向徐昊询问道。
后者摇头。
“那会是大冬天,寒冬腊月的,外面下着大雪。”
“刚好呢,我们谷酒巷,有一座池子,水不深,他居然把婉彤拖到池子旁,用脚把她踹下去。”
“爬上来,又踹下去,就这样乐此不疲,要不是那会有大人看见,恐怕婉彤那会熬不过去咯。”
“更有趣的是,那会有大人问她,都是一家人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猜那小子怎么回答?”
徐昊眉头微蹙,眼眸中散发着杀意。
林霄自顾自的继续说道:“他居然说,我跟她可不是一家人,一条贱命而已,死了就死了,又能怎么样?”
“你能想象,那是一个十二岁孩子说的话吗?”
林霄深吸口气,靠在背椅上,语气淡然。
但,这段记忆,却是异常的深刻,历历在目,至今都无法忘记。
有些人,生而不当为人。
恶,是刻在骨子里的。
这次,他都要一一回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