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问,自己又说起了苏少爷母亲叶云锦的掌故。从她当年如何嫁入苏家,丈夫烟鬼不着家,到后来撑起门庭和生意,十年后再生出遗腹子。讲的是绘声绘色,媲美天桥说书。
“四爷,我还听来一个秘辛……”
庄阗申压低声。
“据说女掌柜和叙府水会当家郑龙王关系匪浅。说十八年前,她男人醉酒出去,就是想找郑龙王闹事,结果自己一脚踩空,掉进了水里,当时水势湍急,还是郑龙王下水把人给捞回来的。我还听说,她男人气不过,又去了外头养的女人那里,结果没两天,死在了烟床上。叶云锦怕消息传开难听,给了那个女人钱,封了口,趁天黑半夜给抬回家,说是死在家里了!”
“四爷你说,是不是都能搬上戏台子了?”庄阗申嘬了一口酒,摇头叹气。
贺汉渚脸上带笑,眼底无波:“苏家儿子呢?他的日常如何?”
庄阗申说:“这个我也问过的。说苏家规矩很多,叶云锦从小对少爷管教严格,少爷平日不大与人交往,在省立学校,也就与当时就是教师的傅家二公子关系好。二公子常帮他补习功课。”
他笑,“四爷,这孩子天资过人!老实说,他从前功课也只中游,如今大约是懂事了,奋发向上,进步神速!将来再有四爷您提携,前程无量啊!”
“傅二公子当初就在他所在的医校任教,如今又恰好同校。这么巧合?”
贺汉渚沉吟了下,忽然发问。
庄阗申大约没想到他会问到这上头去,一愣,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傅家小儿子东洋留学归来后,听说便致力于本土的医学教育,应当就是巧合了。”
“四爷你有疑问?”
贺汉渚笑了笑:“随口问问罢了。关于苏叶两家,你还有没别的什么消息?”
庄阗申刚才已经把自己知道的从苏家三代祖宗开始的事都给抖搂得差不多了,听到贺汉渚这样问,搜肠刮肚又想了一下,突然想起一件事。
这个事吧,出于对苏家少爷的保护,庄老头子确实不大想说,但转念一想,要是自己现在不说,日后通过别人的嘴传到了贺汉渚的耳中,岂不是落了下乘?
而且,那个事虽然不大光彩,但全保宁县,乃至全叙府的人都知道了,自己瞒也瞒不了的。
他略一犹豫,说:“确实还有一件事,有点蹊跷。就是几个月前,苏少爷来这里之前,听说从学校回家,和女掌柜大闹了一场,当时好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