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呼吸从身体的周围抽离,又像是紧张到身体内部所有的神经都紧绷,那一瞬间,他忘记了怎么呼吸。
“所以,”青年歉意而温和地看着他,“我们要离开你了。”
【抱歉,不能继续陪你走下去了。】
记忆中的色彩与眼前的颜色骤然重合,纲吉坐起身,祈求一般拉住那黑色的衣袍。
“不要走,”他近乎哀鸣,“我、我还没来得及和你做朋友。reborn、reborn也是,他还什么都没教会我呢,这样也算是合格的家庭教师吗?”
“说的也是呢。”青年失笑,说出的话却异样残忍,“这样的话,他大概会被吊销教师执照吧。”
纲吉的眼中闪烁出名为期望的光彩。
但是,下一刻,青年斩断了他的妄想。
“但是那家伙虽然一直可靠,但是在某些时候确实会也会有家庭教师失格的时候,所以原谅他吧。”
沢田纲吉死死咬住了下唇。
那身姿高大的、形貌与自己十成十的相似的青年俯下身,贴上他的额心。
橘红色的火焰在二人额心相触的地方燃烧起来,将两双同色的琥珀烧成同样的坚韧。
“不要为此伤心啊。”那来自未来的青年恍若叹息,“我也好,reborn也好,存在你的记忆中的先生们也好,都不过是你人生中过去的那么一点色彩。你不必因此难过,因为你的未来还会有更多的、更为重要的存在。”
纲吉感到自己的双目逐渐灼热起来。
他死死咬住的下唇已然缓缓渗透出血光,男孩低着头,神色颤抖,紧皱双眉,痛苦不言而喻。
那来自额心的温暖一触即分,沢田纲吉抬起头,一根手指轻轻触摸在他的额心。
如母亲一般温柔的抚摸,将皱紧的眉熨平。
“做不到。”
沢田纲吉说。
“要让我忘记你们,忘记玄示、忘记大家,我做不到。”
他紧握双拳。
“真是小孩子气的话啊。”
“那你又懂什么!”
他像是一只终于找到猎物的幼犬,凶厉地呲牙,狂吠着驱逐一切可能会伤害到自己的东西。
他神色痛苦双拳紧握,口中喃喃不停,说是发怒,却更像是自我的催眠。
在这样漫长的过程当中,青年没有打断他,而是用另一种温柔的、包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