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好装置,身下的铁龙开始奔跑起来,他才慢慢清醒,逐渐惊恐起来。
“呜哇哇哇哇哇!!!!”
就算会飞也不会像是这样经历突然来袭的失重,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在呜呼起飞的一刻尽数飞走,过山车突破了风,寒冷的气体撞进口鼻,让人忍不住大张开嘴。
叫声从惊恐变成欢笑,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应该是害怕而惊恐的,纲吉却哈哈大笑了起来。
不知道是为什么而高兴,反倒是在风里大张嘴,呛得眼泪都哗啦啦地流了下来。
沢田纲吉想起陪妈妈看过的什么奇怪电视剧里面说什么,难过的时候只要倒立起来,眼泪就会流回眼眶里面去。
笑死,根本不会。
就算是整个人都倒了过来,眼泪还是会哗啦啦地流,不仅如此,还会变得很难看,就像是没人要的花猫一样。
他呜呜哇地大哭着,在过山车升上顶端的时候大声叫了出来。
“迦具都玄示是笨——蛋!”
“炼狱舍的大家也——都是笨蛋——!”
“笨蛋笨蛋笨蛋笨蛋!”
过山车以超乎常规的速度向下滑落,后端的座位随着滑动渐渐消散,像是小美人鱼的尾巴一样在空中消散成泡沫。
最后只剩下唯一一排座位,平稳地在云间坠落。
纲吉抹着眼泪,狼狈地在他们掉落之前擦了干净。
身边的人逐渐消散,但他甚至没有再度伸手挽留对方的勇气。
只有一只大手,被火焰包裹着虚拟出人类存在的温度,轻轻地搭在他的脑袋上面。
直到那唯一的温度消散,纲吉才说出了最后的话语。
“我最喜欢笨蛋了。”
他在空中摔落,落进不知何时来到的,巨大的雪白猫头鹰的毛发之中。
津岛修治笑意吟吟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最初一个照面的时候,他就已经察觉了对方身上的不妥之处。
于是虽然被纲纲牌洗白剂给漂白了不少、但依旧黑乎乎的黑猫先生就很有兴味地同身边可靠的家庭教师先生探讨起了这样一个问题。
“如果一个人失去了四肢,也没有继续生活的目的,会变成什么样?”
真是一个学术化的问题,怎么探讨都会因为各自情况的不同而得到不同的答案。
Reborn只会痛斥他的观点软弱,而他正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