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人后。
于是她侧头,朝那宦官露出了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大人头一次见,近来可好?”
许是夏知秋搭话的方式太过低俗,那名穿玉色素纱衣服衬里的宦官冷哼了一声,上下打量了她两眼,掐着腔调道:“你这声儿怎有些不对劲啊。”
难不成他要认出她女扮男装的事了?
夏知秋临危不惧,小声同他解释:“我祖上有宦官出身,从祖父那耳濡目染沾来的习惯。”
宦官对命脉延续这样的话题颇为感兴趣,忍不住多和她聊了两句,悄声问:“哦?那这阉人又如何产子?”
夏知秋大笑了一声,想想这是殿外,虽说没人看着,可肃穆的场合也不大对头,于是压低了声音,说:“不瞒公公说,既然我祖母和我祖父是对食,那自然我不是我祖父的命脉,乃是祖母偷了人的。”
听到这里,官宦的脸色不大好看了起来。
他有种被耍了的感觉,可瞧见夏知秋一脸坦然,又觉得这些事情许是地方风俗,便不与她多计较。
夏知秋想讨好这位宦官大人,又补了一句:“实则我这声儿和公公有缘,家乡话说是娘娘腔。你想想,这话里话外说的就是和后宫娘娘一样,这可是雅声儿。”
宦官想了想,男声女相,可不就是和宫中娘娘似的金枝玉叶。
娘娘腔这词,是讨了一桩巧宗啊。
他很是满意,赞夏知秋一句:“你倒是会说话。”
随后,他点了几人带到圣上面前让他瞧瞧,其中便有她的名字。
幸亏夏知秋那时有急智,否则岂不是连个七品芝麻官都当不得了?
夏知秋坐在正院里伤春悲秋,佐官主簿赵金石来报:“夏大人,有人揭了招聘师爷的榜纸,朝衙门来了。”
夏知秋被惊得一个哆嗦,问:“你确定这次不是为了拿纸如厕,是真有幕僚要来?”
说起来就气,前两次她招人的榜纸被无端端揭了两次。
夏知秋欣喜若狂,遣人去王三爷家中买了只油水光润的烧鸡来,还挖出了她埋了三年的女儿红,正打算请这新人喝两杯。
哪知那人竟是内急上茅房又寻不到纸,夏知秋这榜纸又大又方,可不美哉?
她苦着一张脸将他打了两个大板子,又硬生生把那女儿红埋回了地里。
赵金石馋夏知秋的酒馋了好多年,一见她又将酒埋了,便道:“不然我给夏大人当师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