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秋不敢在待此地,宁愿撕裂衣袖,也不肯被他认出来。
于是,她断袖逃跑,辗转了半天,终于溜回了自己的房间。
夏知秋急忙卸妆,将男人的衣裳换上身子。心底祈求,这天可黑了,谢林安千万别瞧出什么端倪来。她越想越慌,居然生起要去和他对一对口供的冲动。
死就死吧!
她咬了咬牙,再度出门。
夏知秋料想谢林安被她那倾国倾城的姿态所迷惑,定然还会在原地,于是她便拎着一坛酒,佯装风雅,恰巧路过,顺道将这个心结化解开。
克服恐惧的办法就是直面它,定要不露怯意。
男人都是好色之徒,果不其然,一刻钟过去了,谢林安还呆立原地,凝神思忖。
夏知秋干笑几声,来来回回走了几次,将“偶遇”的精髓演出来,对他殷勤地道:“哟,谢公子也在此处赏月啊?可有见着白尾大人?”
谢林安闻言,一贯冷淡的俊脸居然浮现出一抹浅淡笑意,他高深莫测地睥她一眼,缄默不语。
他朝夏知秋若有所思一笑,倒让她无端端汗毛直立。要知道,她好歹有点官威,寻常老百姓见着她那都得伏地垂首,惧怕不已,偏偏撞上了谢林安这么个以下犯上的东西,搞得她十分没面子。
夏知秋做贼心虚地缩了缩脖子,道:“哈哈,谢公子没瞧见白尾大人,我倒是瞧见了!就在方才,白尾大人从你这处竹林飘出来,被我瞧了个正着!”
谢林安不动声色理了理宽大的衣袖,道:“哦?竟是这样吗?我倒是没瞧见呢。”
没瞧见?方才瞧她不是津津有味吗?怎么她套了个白尾大人的皮囊,谢林安就装瞎呢?谢林安这番装疯卖傻的作态,很不讨夏知秋喜欢。
还没等夏知秋开口,他又问:“那么,白尾大人究竟长什么样?”
她绞尽脑汁想了一番,描述此前女装的模样,实诚道:“那可是沉鱼落雁之姿,闭月羞花之貌啊,我只虚虚瞥她一眼,我的魂可就是被她勾走了的。”
这段感慨,让谢林安笑出了声。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夏知秋觉得她的女装扮相被羞辱了,脸色铁青,很是不好看:“怎么?你又没见过白尾大人,你凭什么笑话我这番描述?她就长得这般好看,不行吗?”
谢林安默不作声,他突然凑近夏知秋,俊秀的眉眼离她很近,咫尺之间。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