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就犯了难了,夏知秋愁得团团转。
难不成她坐轿子,让谢林安在地上跑?若谢林安是个寻常师爷也就罢了,可他不寻常啊。他手里拿捏着夏知秋的命脉呢,一个不好,可是要了她头上的这顶乌纱帽的。
那咋整呢?
要不她跑着,权当健健身,让谢林安在轿子上坐着?
说辞她都想好了,这腰椎不行呐,成日里坐着,大夫说了,她必须得走两步。
谢林安似乎瞧出她在想什么了,此时启唇:“不如我同夏大人挤一挤吧。”
谢林安居然肯让她也坐着?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夏知秋心里颇为感动,她觉得这个冷冰冰的阎王爷还是有那么一星半点人情味的,居然知道心疼她走路脚酸。
夏知秋小心翼翼掖去眼角并不存在的泪珠,道:“谢先生是心疼本官吗?你竟然如此体贴,让我的心好生感动。”
为了效果,她还砸了胸口两拳,发出砰砰的响声,代表她很是受用,还入了心的。
哪知,谢林安露出嫌恶的眼神,凑到她耳边,悄声道:“一个佐官压在县令头上,未免太招摇了。我不过是怕惹人注意,我说了,我实乃杀人越货的凶犯,让人知道了不太好。”
夏知秋呼吸一窒,谢林安要真的是杀人犯,他为何要日日和她提起?他是算准了夏知秋不会告密吗?或是即使夏知秋告密,那些人也查不到谢林安?
不过,夏知秋也不敢在外乱说啊,惹得谢林安不快,也讲出她的秘密,那她可就惨咯。
“你这话”
谢林安轻笑一声:“不过是个玩笑,我只是觉得,在外要给夏大人一点面子,总不能让你在旁边跟着跑。”
原来谢林安早就打算目无尊长坐轿子,完全没想让给夏知秋的。
他只考虑了两点——让夏知秋坐轿子,还是让她走路好了。
是以,夏知秋将感激的心收一收,灰溜溜跟着谢林安上了轿子。
轿子的座位也太小了,就只能坐下一个人。
谢林安先落的座,他旁侧没多少空位,只够人塞入一只大腿的。
夏知秋顿时更愁苦了,她猫着腰,不知该如何是好。
外头的轿夫见轿帘被夏知秋的屁股撅起一个小圆弧,尴尬地喊:“夏夏大人?咱们起轿不?可是您还得落个座,免得摔着了。”
夏知秋头疼欲裂,忍不住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