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梁大夫人邀请谢林安和夏知秋进了书房,这里的物件摆设还和梁大爷在世时一样,各个角落也被打扫得一尘不染。梁大爷生前应该是个肚里有墨水的读书人,此处书籍繁多,墙角还摆着两个插满画卷的红莲瓷瓶。再走几步,棋盘桌前,又拉来一架绣着花中四君子的屏风挡着,格外风雅。
谢林安随意拿起一幅画卷,点评:“梁大爷倒是个懂画的。”
粱大夫人点头,似乎想起从前她与老爷红袖添香的情形,道:“老爷喜好字画,平日里就爱待在书房看书。”
夏知秋绕到桌前,顺手翻开一个小匣子,指着那里头的玉佩,问:“这是梁大爷的玉佩吗?”
粱大夫人一见那白虎玉佩,眉头便锁了起来,说:“那是我家老爷给他二弟送的生辰礼,那日,老爷忙完旁支的家事还惦记着小叔子的生辰,急匆匆赶回府中。哪知我那小叔子一点都不争气,在外同一个戏子厮混,还和人在致美斋中为了抢戏子大打出手。这事闹到家中来,老爷觉得面上无光,便呵斥了他二弟一番。夜里,老爷思来想去,觉着在他二弟生辰那日呵斥他,未免太不给面子,于是披衣,连夜给人送去了这份生辰礼。这白虎玉佩是一对,老爷留了一枚,给他二弟也留了一枚。谁知道,我这小叔子是半点都不知道好歹,还将老爷送去的那枚玉佩给丢出房来,据说那玉佩被砸碎了,随意赏给他跟前当红的小厮了。”
夏知秋感慨:“留给梁二爷的那块玉佩碎了,梁大爷倒是长情,自己这块玉佩一直留着。”
粱大夫人无奈地说:“老爷最是疼爱这个嫡出的弟弟,其余庶出的弟弟成年后便离府,在外头建了宅院,偏偏这个嫡出的弟弟一直和他待在老宅之中,受他的庇护。”
谢林安若有所思地问:“你的意思是梁家本家嫡出就只有梁大爷和梁二爷,对吗?若是梁大爷死了,继承家业的自然就轮到了梁二爷。”
说起这事儿,粱大夫人便恨得牙痒痒:“都怪我不争气,没能给老爷诞下麟儿。这二爷好歹毒的心思,他蓄意害死我家老爷,这样便能继承梁家偌大的家业了!那可是我家老爷为我们大房一脉子孙后代挣的,如今倒全都落入了他二弟口袋中!要是我家老爷泉下有知,定然死不瞑目啊!”
“放屁!”梁二爷不知何时听到了这番对话,忙不迭赶来,朝夏知秋一拱手,“我就知道大嫂特地将夏大人请来大房宅院里没什么好事,敢情是想私底下给我冠上罪名!这样的毒妇,若是大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