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爷丧气地叹了一口气,轻飘飘松开了梁二爷。
梁二爷原本以为大哥会打他,哪知他并没有下手,只是冰冷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梁二爷有心结,他不懂梁大爷此时心里在想什么。
他只知道,他不喜欢大哥讨厌他,也不喜欢大哥这般冷漠地看他。
可是还要梁二爷怎么做呢?他乖巧可人的时候,大哥和父亲都抛下他,如今他叛逆反骨,这些人还是冷眼相待。
这人间的悲喜,本就不相通。
梁二爷想开口说些什么,可是梁大爷已经不想听他说了。
梁大爷冷冷地说:“酒楼的账我已经结了,我还有事要做,先走了。”
“我”梁二爷欲言又止。
“怎么?还有事吗?”梁大爷停下脚步,回头看自己那同父同母、嫡亲的弟弟。
一瞬之间,梁二爷又想到从前的事。那一年,马车遇难,梁大爷朝梁三爷伸出了手,而他被留在了马车里。
“没什么。”梁二爷紧紧攥住双拳,逼迫自己忍住那未尽之言。他一边挺着脊梁骨,冷傲地拒绝家人的关心。一边在夜深人静时,渴求家人的关心。
他是个矛盾体,亦是个可怜人。
某日,焦姨娘犯了浑,她被梁老爷这些年养得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嫡庶尊卑都不分。
以为自己的儿子虽是庶出,可是她是这个家中唯一受宠的女主人,可不就和正房一样?
梁家偌大的家业,梁大爷一人怎么操持得过来,自然要找个帮手的。若是梁二爷不是个昏了头的纨绔子弟,那么自然是两个嫡子管家。
可梁二爷偏偏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阿斗啊,这样一来,她的儿子不就有可乘之机了?
焦姨娘算盘打得响,奈何梁三爷倒是个清楚的。他自小便明白嫡庶之分,他向来敬重大哥,知道梁大爷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别看现在大哥和二哥是针尖对麦芒,要是有什么事,大哥自然是偏袒嫡亲弟弟的。
梁三爷因此才刻苦读书,考取功名,唯有自己立起来,才能得到其他人的敬重。到时,他想分家,想将姨娘接出府去过清闲日子。
偏偏焦姨娘没读过什么书,贪图梁家的荣华富贵,觉着这家中富硕日子比当官太太可是好得多了。就官差那点俸禄,哪够她顿顿喝燕窝汤的?
也就是她那小子拎不清,想着升官发财。
不过儿子有志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