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可能只是在下突然想看看夏大人求人的模样,所以临时设下一个套罢了。”
“那真是多谢你了。”夏知秋无语。
“不客气。”
“”不是在夸你。
两人的谈话气氛又变得别扭了,就在这种凝重的交谈氛围中,他们走到了粱大夫人所在的院落。
粱大夫人这次请来的人证居然是白尾大人神庙里的庙祝,神庙虽说香火鼎盛,奈何庙小,也不用庙祝日夜在殿内守着。他只要每隔几日收一收功德箱,拿出那些善男信女捐赠的铜钱,再买些香烛摆在庙里便是了。
这样添添减减,又捞了点油水。庙祝家里也盖起了二进的宅院,日常穿的衣裳都是崭新的,体面极了。
夏知秋对这种神庙里的庙祝倒是很好奇的,谁都能捧那个功德箱吗?要是这样,岂不是谁捧着那功德箱就谁赚钱了?
赵金石给她解释过,这庙祝是代代相传的,说是祖先被神明认可,才能当天庭与人间的传话人。窥探天机,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干这行,都是折寿的,寻常人也不愿意干。
至于折寿这事是真是假,那也无从得知了,反正大家伙儿迷信,宁愿在田里做泥腿子,也不兴当庙祝的。
一见夏知秋来,那庙祝老大爷就颤巍巍跪下了:“草民拜见夏大人。”
夏知秋急忙道:“老人家请起吧!粱大夫人来找你当人证,你可是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梁二爷是算计大爷的凶犯?”
庙祝捻了捻所剩无多的胡子,道:“在梁大爷出事的前几夜,有一名身着杭绸长衫的公子曾找过草民,说是想修葺一番神庙,派人连夜将一尊白尾大人的泥塑像以及供桌搬到了神庙之中。草民想着,若是花钱修整年代久远的白尾大人泥塑像也得费不少银子,于是默许他这样做了。不过这些人看起来大富大贵,也不知为何会帮着做这等善心事,于是草民就偷听了一下这人的谈话,说这些都是梁二爷的安排。草民一想,吉祥镇还能有哪个梁家呢?必定是这一家啊。只是修葺神庙这等大善之事为何要遮遮掩掩的?何况此前还传出风声,说是梁家要拆神庙呢!这事情太过蹊跷,草民便一直记在心里。后来见梁大爷死了,草民心间惶惶不安,斗胆来和夏大人说明实情。”
谢林安凌冽眼风一扫庙祝,问:“既然要来问夏大人,那又为何先找上粱大夫人呢?”
“这”庙祝一下子被问倒了,偷偷看了一眼粱大夫人,似乎她是他的顶梁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