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如菊之高洁的君子啊!”
闻言,谢林安挑眉,冷笑:“想我让床榻,想都别想,你老老实实睡地上就行!”
谢林安拿了换洗的里衣便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了,徒留夏知秋一人风中凌乱。
谢林安此人,还真是时好时坏,亦正亦邪呢
夏知秋洗完澡后,让堂倌将澡桶搬出去,屏风留下。她从柜子里拿出一床新的被褥,铺在地上,又拉来屏风,挡在床榻与地板上的被褥之间。
待谢林安回屋的时候,夏知秋已经穿好两层里衣,老老实实地龟缩进被窝里了。
谢林安看都不看她一眼,转身回到了床榻上。
他吹熄了灯,屋内静得落针可闻。
气氛实在尴尬,夏知秋忍不住和他扯了几句闲篇:“谢先生,可有其他家人?”
谢林安冷淡地答她:“别多话。”
“那你爱吃什么?”
“都行。”
“你会嫌我闷吗?”
“不会。”
“那你嫌我烦吗?”
“嗯。”
“”夏知秋嘀咕,真伤自尊啊。
话题到此为止,屋子里又陷入了冗长的寂静。
或许是谢林安意识到自己之前说话冷淡不太妥当,他主动问起夏知秋来:“你为什么要当官?”他这话不知有什么含义,叫夏知秋心里一惊。
夏知秋翻个身,枕着手臂,哈哈一笑,搪塞过去:“自然是光宗耀祖呗,还能有什么缘故?”
“除了这个呢?”
“除了这个”夏知秋磕磕巴巴,说不上来。
“我觉得在朝野混迹的官员、掌握权势的达官贵族没一个好东西。可是你,好像不太一样。”谢林安说话的时候,似乎有些落寞,惹得夏知秋不由自主朝他那个方向望去。
她的视线仿佛能越过屏风,看到黑暗中谢林安的脸。
他在难过吗?为什么这时候说话和平时意气风发呛人的模样截然不同。
谢林安的心里,是不是有一个无法愈合的大洞呢?只要不经意间想起什么,刚愈合的伤口便会被撕裂,鲜血淋漓,疼得她无法喘息。
谢林安好像和她一样,都有着悲伤的过去呢。
夏知秋莫名想哄哄他,再次开口的时候,谢林安那处传来平缓的呼吸声,似乎已经熟睡了。
算了,还是不吵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