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烂摊子也不太好收拾。她总不能说是务农期间,特地来体察民情。先不说她吉祥镇知县为何来金花镇体察民情,就是她真亲民,也不能体察到人家里去,到那时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就在夏知秋观望的期间,她身后突然传来其他人的声音:“别看啦,她家早被人蹲了几次点,该偷都偷完啦。”
夏知秋受到惊吓,猛地回头,原来是隔壁吃完臊子面正剔牙的老大爷。这下可好,被人撞个正着。夏知秋腿都软了,结结巴巴解释:“这不是,我那个就看看,没想偷。”
老大爷睥夏知秋一眼,翘着二郎腿,讥讽道:“上一个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当晚连赵稳婆家的大花棉被都捎走了。如今的年轻人,真是不老实。”
“我不至于连个棉被都要偷”
老大爷没见过这种眼高于顶的贼,顿时乐了:“那你想偷啥?我记得她家也就剩夜壶了,你要不?”
夏知秋转过弯儿来,轻咳一声,说:“老大爷,你怎么知道赵稳婆家就剩个夜壶?难道你也进去瞧过?”
“这咳,这个嘛。”老大爷语无伦次,那双精明的老眼滴溜溜转了几遭。他索性一闭眼,起身朝院子里走,“哎哟,人老了就是精力不济咯。这才刚晌午,咋地就这么困呢!我去小睡一会儿,你慢慢逛。”
他刚要走,转头就被提着油纸包与一壶酒的谢林安拦住了:“这位老先生,方便的话,咱们院子里喝点酒,向您问些事儿可好?”
老大爷打算关门了,他摆摆手,道:“老朽不喝酒,喝酒伤身呐。”
谢林安也不阻拦,只是故作遗憾状,道:“啧,这可是黄鹤居的青竹酿,据说土下埋了十年才起封。好不容易去店家那里灌了这么一小壶,一个人喝,倒是可惜了。”
“可是那金花镇一绝的黄鹤居?十两一小斗的青竹酿?”
谢林安点点头,错愕道:“原来老先生也懂酒啊?不过您不喝酒,既然如此,那我们也只能先走一步了。可惜了,这青竹酿是专程带来拜访老先生的,如今算是糟蹋了的。”
闻言,老大爷转身便猛地推开了大门,中气十足地喊:“既然你这般费心邀请,我盛情难却,那略喝一点也是无妨的。快快,请进,还愣着干啥呢!老朽最是好客,这家门常打开,就是欢迎五湖四海来往的朋友的。”
见状,夏知秋语塞。早知道就让谢林安来应付这些泼皮了,害她瞎扯皮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