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种难言的畏惧之意?好似谢林安这个人除了皮囊是纯洁无瑕的,内里城府极深,心肝都是黑的。
若是这话也说给夏知秋听,那她一定会有同感,且深以为然。
夏知秋见赵稳婆吓破了胆,急忙打圆场:“赵稳婆别怕,我们真不是什么恃强凌弱的坏人,不会为难你的。”
她明明是众人爱戴的父母官,为何被不好亲近的谢林安拉下水,让人误会成口蜜腹剑的阎王爷呢?真是一场天大的误会啊!她冤死了。
谢林安见赵稳婆没话说,趁热打铁又道:“你还想过这样逃来逃去的生活吗?被这个人发现,被那个人发现,到老了都不得亲近,真是可怜。”
“那我又能怎样呢?”赵稳婆厌恶极了谢林安这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他这是赤裸裸的“何不食肉糜”啊!
赵稳婆愤恨地道:“我要是有法子能安享晚年,我会不去做吗?那可是家大业大的琅琊王家,我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冲撞的!”
谢林安也不恼,反倒是笑眯眯地说:“若是我说,我有办法还你一个清白的身份,让你不再惧怕王家大小姐的追捕,不再躲躲藏藏,不再颠沛流离,你可愿意?”
他这番话说得赵稳婆很是心动。说到底,她害怕粱大夫人,害怕王家,一直隐姓埋名生活,不过是为了躲王家那个鬼怪一般的大小姐。若是有朝一日,她不用再躲了
那应该是很好的时刻吧?她可以和亲弟弟生活,可以看着她的侄子侄女们成亲生子,此后家业繁荣,蒸蒸日上,那她做梦都会笑醒吧?
赵稳婆不自觉放缓了语调,声音也变得轻柔,好似怕自己惊扰了这一场美梦。她问:“怎么还我?”
“若是我没猜错的话,那王家大小姐,有猫腻吧?要是能将她拉下台来,你觉得,你今后还需要被人威胁,四海为家吗?要是没了她,你不用怕粱大夫人,也不用怕任何人。”
赵稳婆点点头,她被谢林安这番话说得心动,一想到自己都年过半百了,反正也没多少年好活。她可不想继续窝囊下去,于是咬咬牙,道:“你就说,该怎么帮我吧!”
谢林安把夏知秋推出来:“这位可是吉祥镇的七品知县大人,你若有冤屈,速速和她道出,她会为你做主的。”
夏知秋听到谢林安要她和开过荆州书院还出过尚书令的琅琊王家叫板,顿时吓得花枝乱颤,指着谢林安,咬牙切齿地道:“你出卖我!”
谢林安瞪她一眼,从善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