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去伙房里帮忙,给几位爷送洗漱衣裳的事就落在了我的身上。那时,我端着放衣裳的托盘进旁支家二爷的寝房,哪知道正撞上他和粱大夫人交缠在一处。”
“后来呢?”夏知秋听得整颗心都吊在了嗓子眼里,吓得要死,仿佛身临其境。
翠碧想起那天的事都后怕,声音也忍不住打颤。她口干舌燥,舔了舔下唇,道:“后来我想着,若是我下跪认罪,这不就是暴露了我能看得见,知道发生了大事,这才认罪吗?于是我就试探着喊了两声,随后摸黑走进去,把衣服摆在桌上,又离开了。”
翠碧当时大气都不敢喘,她目光虚浮地扫过床上勾结的男女,一句话都不敢说。那时,她为了让人知晓她确实是盲女,于是尝试着喊了两声:“二爷,您在吗?这是姚姐姐喊奴婢带来的衣裳,给您放桌上了。有什么事,您招呼奴婢就行。”
她一手拄着盲杖,另一手端着托盘,颤颤巍巍朝前走,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
她余光间瞥见榻上的人屏住呼吸朝她望来,那目光如影随形,像是想要吞噬人的饿狼一般。
她都这样小心了,还会被灭口吗?
翠碧不敢细想,她甚至连汗都不敢流,生怕被人发现。
她功成身退后,出了厢房门,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后脊背全湿了,风一吹,凉飕飕的,麻了她整个上身。
几日后,她被主子家从屋子里搜出首饰,至于那首饰是不是搜查的嬷嬷顺势带进去的就不得而知了。她被赶去了庄子上,这件事也就悄无声息地掩盖过去了。
看来,她演的一出戏成功骗过了粱大夫人和旁支二爷,否则她不会这么轻易脱身,还能留下一条命来。
因此,她不敢暴露自己不是盲女的事,这会要了她的命。
听完这一桩事,夏知秋的供词也就成型了。她让翠碧画押,让翠碧把重要衣物都收拾进包袱里,跟着她走:“你把衣物都收拾一下,跟我们走吧,把你一个女流之辈留在庄子上太危险了。粱大夫人手眼通天,恐怕会知道我们来过庄子,或许会猜到你身上。”
“嗳,好。”翠碧也不用装瞎了,她麻溜地收拾好东西,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袱,跟在夏知秋和谢林安的后头。
谢林安出了院子,迎面撞上了总管。他突然指着翠碧,说:“劳烦总管将翠碧的卖身契给我,不过是要个丫鬟的事,我自会和你家二爷说的。”
“只是送个丫鬟,小事,小事。”总管讨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