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让赵金石看到夏知秋在屋里,还睡在他的榻上,那确实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他还不打算和夏知秋有什么牵扯,看见她就烦。
谢林安问屋外的赵金石:“赵兄,你有什么事吗?”
赵金石把喝剩下的半盅鸡汤递给谢林安,道:“我看夏大人一晚上都没吃东西,劳烦谢师爷再去劝几句,这里有半盅鸡汤,让她垫垫肚子。”
这鸡汤之所以能虎口夺食,从赵金石的嘴里剩下来,实在是小翠加了太多的补气血的药材,喝得赵金石肝火旺盛,嘴角直长燎泡。实在没法喝了,他这才借花献佛,给夏知秋留上一小碗。
“我知道了,有劳赵主簿。”谢林安接过鸡汤,重新掩上了门。
屋内的夏知秋听得赵金石的一番话,感动得眼泪汪汪。她从被子里钻出来,直拍大腿,道:“不愧是跟了我多年的下属,他这事儿做得,是真的窝心啊!”
谢林安原本还想呵斥几句夏知秋,可此时见她从被褥里钻出来,又有一瞬间恍神。夏知秋的发带不知何时已经松垮落地,一头青丝倾泻,垂落胸前。她在被褥里闷了半天,眼角微微有些潮红,杏眼琼鼻,带了几分女儿姿态。
谢林安莫名的不知该如何和她讲话了,他知道非礼勿视,此时却忍不住细细端详夏知秋,好似魔怔了一般。
良久,他听得自己那不受控制说出的话语,俨然是在调戏夏知秋:“我的床榻脏了,你该如何赔我?”
“赔?”夏知秋看了看两只油爪子,这才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她怯生生地说:“我我会帮谢先生洗被褥的,真的。”
“算了。”谢林安头疼欲裂,轻声道,“你走吧,回房睡去吧。”
谢林安居然不处置她,就这么轻描淡写一笔带过,直接把她放走吗?
夏知秋难以置信地问:“真的?谢先生不骂我吗?”
谢林安扫她一眼:“怎么?你还想留下来挨我的骂?”
“那那是没有的。”夏知秋怕他发怒,急忙从床榻上爬下来。她知道闯祸了,不敢逗留,当即便要离开。
就在夏知秋出房门的前一刻,谢林安突然喊住了她:“等等。”
“怎么了?”夏知秋以为谢林安还是不肯放过她,哪知谢林安只是从箱笼里拿出一件狐毛披风,搭在她的肩上。
谢林安细心地帮她绑好系带,慢条斯理道:“外头落雪了,你穿着这个再回屋。若是赵金石恰巧看到你,你也别慌,慢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