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姨娘的事给我那姐姐听,给她递刀子,向她表忠心呢!”
“这样说来,焦姨娘的处境很是危险啊。”夏知秋感慨。
谢林安却道:“也不尽然。”
“此话怎讲?”夏知秋在官场混迹,全然男子心性,对这种后宅的门道懂得不多。而谢林安却像是在这样阴暗的宅子里耳濡目染长大的,开了心窍,什么都懂得比她多。
谢林安慢条斯理地道:“有子的姨娘和无子的姨娘可不一样,算了一下,李心蝶嫁入梁家,梁三爷也有十四五岁了。这样大的孩子,护着自己的生母还是没什么问题的。而且后院的奴仆也各个都是人精,没准还会观望一番,看看这年级轻轻的当家主母是好拿捏的女子还是不好拿捏的女子。若是贸贸然投奔她,结果李心蝶也是个不能自保的,那岂不是得罪了在府中待了多年的焦姨娘?这桩吃力不讨好的买卖,这些下人未必肯做。”
夏知秋悟了,她舔了舔下唇,道:“所以,李心蝶若是个聪明的,肯定会拿树大招风的焦姨娘开刀,让后宅的人明白,如今她成了梁家的女主子,就该听她的话。再怎样生产过儿子,姨娘就是姨娘,一个妾是及不上正头妻子的。”
“不错。”谢林安勾唇一笑,“而且焦姨娘在后宅横行霸道,依仗的便是梁老爷的宠爱。可年老色衰的宠妾,哪里比得上鲜嫩欲滴的小娇妻?那焦姨娘被这样一压制,自然是憋了一肚子火气,再看,她唯一的男人也笼络不住,必然是惶恐不安。”
李心雨见谢林安想事情通透,轻轻笑出了声:“这位大人倒是个聪明人。”
她吹了吹指甲,眼中流露阴险之色,道:“在焦姨娘被我的好姐姐立威吃瘪的空当,我特地给她送了一封信。把我这姐姐如何夺了我父母,还喂我喝下那虎狼之药的事,尽数告诉了焦姨娘。这样的女人,假以时日,一定会将整个梁家牢牢掌控在手中。不仅如此,我还给焦姨娘指了一条明路。”
夏知秋已经猜到了李心雨后面的话,她咽下一口唾液,还是颤巍巍问出了声:“什么明路?”
李心雨微笑:“我和焦姨娘说,若想那女人没了气焰,必然要让她不能生育。否则一旦生下嫡子,莫说梁三爷的地位,就是梁大爷的继承人身份都可能不保。”
这是如何歹毒的一招啊!可是,这也只是李心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是李心蝶先算计她的。
谢林安问:“那么焦姨娘照做了吗?”
李心雨耸耸肩,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