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先生一个人忙活。”话虽如此,她做的事可是南辕北辙。只见夏知秋一屁股坐下来,伸手烤火,半点也没有挪位置的想法。
谢林安见惯了她这副赖皮模样,也不想深究些什么了。
他自顾自操持起年夜饭来,想着用一只新鲜的羊羔,做出五花八门的几道菜。
夏知秋想起今早谢林安出门买了一坛子米酒,不但往里加了糖,还放了一包古怪的纱囊。
她问:“谢先生,今早你往酒里放了什么?买来的米酒不能直接喝吗?”
谢林安一面翻炒锅子里的菜,一面和她解释:“我把大黄、肉桂、白米等物研磨成粉,再缝到纱囊里。用这个泡几个时辰,就成了屠苏酒。年节必要喝的酒,有祛风散寒的功效。”
听得这酒有诸多好处,夏知秋奸诈一笑:“嘿嘿,那我倒是要多喝几杯。”
“就你的酒量,一杯便倒。万一发酒疯,还要人熬着夜伺候你。还是少喝一些,除夕夜别给人添乱了。”
“我才不会呢!”夏知秋悻悻然回嘴,心里又觉得谢林安这话说得有几分道理,总不能劳累小翠再守着她,等她醒酒吧?
谢林安炒了几样鱼肉小菜,又提到出去把羊羔拎到案板上。他手起刀落,咚咚几声,羊羔便四分五裂。见那手劲儿,比熟悉解羊的屠夫还利落,可见是个练家子。
夏知秋咽了咽口水,心底暗道:“幸亏她没有得罪谢林安,不然有的是苦头吃。”
谢林安把四条羊腿都洗净,抹上油与椒盐辣子等佐料。他把灶头上两口锅拆了一个,他把没锅的灶膛烧热炭块,将羊腿逐一挂在坑壁上熏烤,再用锅盖把坑口盖住,铺上一层厚毡毯,将其烤熟。
羊腿处理好了,谢林安又来处理那些羊肉。他把羊肉剁成大小适中的肉块,让夏知秋帮着给桔子这类水果刮囊。
锅中烧热水,待水烧开,他把羊肉都过了一遍水,掠去浮沫。紧接着,他把水倒了,锅中热油。把羊肉都丢进去翻炒,等烤出油时,谢林安就倒入白酒,加入花椒、香叶,刮囊的果皮,以及几块冰糖。这般炖上一个时辰,清炖羊肉汤也就完成了。
“你把羊肉汤端上桌,我用刀把烤好的羊腿肉片一片。”谢林安指挥夏知秋做事。
夏知秋难以置信地问:“你在教我做事?”
“不然呢?你不想吃饭了吗?”
“想啊”夏知秋缩了缩脖子。她虽摆着朝廷命官的谱子,却也不敢忤逆谢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