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凑上来,还给谢林安讲了讲这大氅花纹的来历:“我特地让店家在大氅上绣上装有红珊瑚、铜板、珠玉的聚宝盆,象征着招财进宝,没准能让我今年发一笔横财!”
听到这里,谢林安再也忍不住了。他艰涩道:“你是读书人,不绣些渔樵耕读,或梅兰竹菊四公子,绣什么聚宝盆?钻钱眼子里了?况且,就你那月俸,想要发家致富,怕是做梦。”
夏知秋嘟囔了一声:“人就不能有盼头吗?谢先生,我发现你这人,真就特别乏味无趣。”
“彼此彼此,再怎样乏味,也比你痴人说梦要好。”
“你是不差钱啊,饱汉不知饿汉饥。我要是有你那样的家财,我还当什么官啊,早回家享福去了。”夏知秋眼珠子骨碌碌地转,谄媚地笑,“若是谢先生家财万贯,觉得自个儿的银子烫手,不知该怎么花销,我也是可以帮忙消受一下的。”
谢林安没想到这女人是真的视财如命。
闻言,他微微一笑,道:“你又不是我的人,凭什么图我的钱?做梦去吧。”
“当你的人,就能明目张胆图你的钱了?”夏知秋思忖许久,斩钉截铁地道,“谢先生,我想明白了,我愿意委身于你。”
“不必。”谢林安冷冷斜她一眼,道,“我又不是在街道司做事的,哪能什么无用之物都收?”
夏知秋惊呆了,谢林安的骂技厉害啊!
这是指她是废品,只有清扫道路的街道司才会收容。
她默默捂住心口,决定还是另辟蹊径敛财吧。
两人一通插科打诨,终于来到了梁三爷的府上。
应该是凤尾镇县令郑大人事先提醒过,夏知秋会来府上拜访,因此梁大人一早就在家中等候。他们还没劳烦门房通报,便有丫鬟毕恭毕敬地将他们请入屋内:“两位大人随奴婢来吧,主子早吩咐了,如若有贵客到府上做客,命奴婢们要好生伺候。”
这丫鬟举止大方,不拘谨亦不小气,可见是在府中待了多年的精明老人儿。
夏知秋不免感慨,梁三爷果真和郑大人是一丘之貉,“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一点,真是学了个十成十。
夏知秋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对方以礼相待,她也卖对方三分面子。奈何谢林安不吃这套,他觉得这些人对他恭敬有加,那是有眼力见儿,他就配得上这般礼待,因此还是冷着一张脸,连句话都不愿说。
他们刚到花厅没多久,连茶水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