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姨娘不敢多想,她提点好儿子,隔天就装作得了失心疯。
梁三爷知道府中是没他的位置,不过他这些年还算乖巧,若是分家了,梁大爷不至于在家产方面为难他。
于是梁三爷提出了分家,顺道把装疯卖傻的焦姨娘接走了,逃得远远的。
唯有这样,他的生母才能有好日子过,他也不必在府中受兄长们的打压,毕竟他是从一个人微言轻的姨娘肚子里钻出来的孩子。
这就是焦姨娘的故事,也是她一听到夏知秋从吉祥镇赶来调查梁家的事,立马吓得继续装疯的原因。她怕梁大爷那边还有什么后手,会来杀人灭口,因此也不敢恢复神智,和夏知秋讲话。
焦姨娘把该说的都说了,此时抱住谢林安的腿,同他道:“我该说的事情都说了,这位官爷该履行诺言,不要对外说我儿雇凶杀人的事,饶我儿一回。”
谢林安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道:“我不过是问你话,你自己便说了,我何时和你说过,我会替你隐瞒你儿子的事?”
“你你诈我!卑鄙小人!”焦姨娘气狠了,胸腔不住起伏,惹得梁三爷赶紧跑来给她顺顺气。
“呵,彼此彼此。”谢林安抽回腿,拍了拍上头被焦姨娘触碰到的布料,道:“你从前做的事,不也是很卑鄙吗?”
说完这些,夏知秋就被谢林安拉走了。
几人连夜赶回吉祥镇,片刻都不停留。
赵金石问:“为何走得这般匆忙?”
夏知秋想起黑衣人的事,心有余悸地道:“可能是怕那郑大人杀人灭口!”
小翠吓一跳,道:“朝廷命官都敢杀啊?”
谢林安冷笑:“这些狗官有什么不敢的?”
夏知秋和赵金石心口各刺一箭,头一次觉得当官不容易,天天遭人骂呢!
回到吉祥镇后,夏知秋连夜写折子,将凤尾镇郑大人讨好黄州知府强拆庶民家宅还雇凶杀人的事,让差役快马加鞭送往京都,上报给朝廷。
圣上看到折子后,会如何发落郑大人,这就不是他们该管的事情了。
另一边,梁三爷六神无主之时,想起了另外一桩事。
他好似看到戴着面具、神秘兮兮的谢林安腰间挂着一枚玄龟玉佩,那玉佩白净无瑕,不似凡品。他想起此前有一回,郑大人做东,和黄州知府吃酒事说起一桩事,说是京都有个逃逸在外的凶犯,朝廷命人将其缉拿归案,可奈何无人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