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里,差役鱼贯而入,听赵金石的差遣,跟着他唱报其他案子的罪状。
谢林安用茶具不疾不徐地给自己沏了一大壶茶,还斟了两杯,递到夏知秋面前:“尝一尝。”
夏知秋见那茶壶肚子里满满的茶水,忍不住嘟囔:“谢先生,你泡这么多,喝得完吗?”
“怎么喝不完?”谢林安微勾起嘴角,胸有成竹地道,“今晚可是要和梁二爷聊到深夜呢。”
夏知秋不知道他在玩什么把戏,等梁二爷进衙门的时候,她就按照谢林安的吩咐,让其他差役退下,大门紧闭,窗棂四合。
梁二爷原本嬉皮笑脸地凑热闹,一瞧这阵仗,顿时也笑不出来了。
他难得被谢林安凌冽的气势压制,声音稍稍弱了下来,给夏知秋毕恭毕敬行了礼:“两位大人寻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谢林安从袖中摸了一个荷包和一根火折子出来,抛到梁二爷跟前,道:“这荷包上绣着你大哥的名字,是十二年前,你继母李心蝶的贴身丫鬟在纵火的院子里寻到的。她亲眼所见,当时那个院子里就你大哥和大嫂在,因此纵火之人除了你大哥,就没其他人了。我们还从她和焦姨娘的口中得知,李心蝶和你有过节,每次她寻你进院子,都会遣散奴仆,不让人瞧见。你和她在院子里,究竟在干什么?你大哥又为何会突然出现在院子里,还替你干了这等丧尽天良的事?”
闻言,梁二爷的冷汗淋漓,他腿一软,顿时跪下了:“焦姨娘不是疯了吗?她怎么会说出这些事”
“她乃是装疯卖傻,还将这份口供给画了押的。”谢林安冷哼一声,道,“你大哥曾在她面前承认过自己纵火一事,由此威胁焦姨娘装疯卖傻,以除后患。这样一看,你这大哥也没多好,手上不知沾了多少条人命呢!”
提及大哥,梁二爷再也忍不住了,他双目猩红,满腔怒火,反驳:“不许你这样说我大哥!我大哥没错,都都是我的错!”
夏知秋心急火燎地问:“纵火之人是你大哥,你又何错之有呢?”
梁二爷沉默了一瞬,他咬了咬牙,道:“是我将李心蝶推搡到地上,我见她昏厥过去,以为是摔死了。我惊慌之下,逃出院子,恰巧和大哥撞上了再后来,院中起了火,我知道,是大哥怕我的事情暴露,因此为我毁尸灭迹。大哥都是因为我手上才沾了鲜血的。大哥没错,错的是我!”
夏知秋想起关于这桩纵火案的案卷,忍不住道:“你可知,李心蝶并不是摔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