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让他泉下不宁,这显然是不太合乎情理的事。
夏知秋呢喃自语:“假如是我,母亲养了我六年,而父亲将我养育到弱冠年纪,那我必定会对父亲有更深的感情,不会对已故的母亲唯命是从。况且斯人已逝,即便我看到那封母亲留下的信,我也只会在心里略表遗憾,毕竟迁坟是大事,不是儿戏。我对得起母亲,势必会对不起父亲。我本能会倾向于讨好父亲,将此事压下不提。”
“是了,凡是人都会辨别亲疏,无条件偏向最为亲近的人。”谢林安下了定论。
夏知秋击掌,道:“也就是说,梁大爷看了梁夫人的遗愿,为其迁坟一事处处透着古怪。若是他真的是为了将母亲分葬而迁坟,那么他无条件亲近梁夫人的理由是什么呢?又或者说,他有没有厌恶梁老爷的理由?一个讨厌的父亲,和一个记忆中十分慈祥的母亲,不难说他真的可能偏向母亲这边,完成心爱的人的遗愿。”
谢林安微微一笑,不置可否:“虽说这些线索和梁大爷遇害一事没什么联系,不过我们倒是查一查梁老爷和先夫人的过去。我记得,梁老爷是坐马车坠崖而亡的吧?待他死后,梁家便落入了梁大爷的手中,他顺理成章成了家主,还提出分家,将焦姨娘赶出了梁家。”
夏知秋想起这一茬子事来,此前从焦姨娘的故事里,她提过这一点,不过当时并没怎么上心。
她颔首:“对哦。与其让我们在这里瞎猜,倒不如明日找梁二爷问问当年的事。谢先生,明儿个,咱们走一趟梁府?”
不得不说,梁大爷的命真是好。摆布他的长辈都去世了,他成了梁氏家族说一不二的掌门人。
一阵风从窗户间的缝隙穿过,惊得夏知秋脊背发麻,令她毛骨悚然。
夏知秋心间惶惶然,这高门大院的阴暗事是真的多。
她有点害怕,故意缓和气氛,开了个玩笑:“对了,刚才谢先生说,人都会分辨亲疏,偏爱亲近之人。那么,我在谢先生心目中,算是被偏爱的那个吗?”
她的话音刚落,谢林安微微一怔。他侧头,轻描淡写扫了一眼认真问话的夏知秋。见这丫头神情肃穆,睁着一双雾气朦胧的杏眼,等候他的答案,谢林安便喉间发紧,不知该如何回话。
他是要说些甜言蜜语讨她欢心吗?
等等!他什么时候沦落到要博夏知秋一笑的地步了?
谢林安暗暗咬牙,他的唇舌作绊,更难启齿了。
夏知秋不知谢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