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林安侧头,问她。
“梁大爷是嫡长子,自小就被梁老爷看重,从十几岁就肩负梁家当家人的职责。他的家主地位一直很稳当,何况后来的继母李心蝶也死了,不可能再生出个嫡幺子和他夺权。那么他杀害梁老爷的动机是什么?”夏知秋越想越心惊,与此同时也感到悲凉。这一家的恩怨情仇,未免也太多了吧。若是让梁二爷知晓,梁大爷杀死了二人的亲生父亲,他该如何面对这个心爱的大哥呢?
闻言,谢林安笑了:“你倒是一针见血,问到了点子上。”
“本官又不蠢,当然能想到这一点啦!”
“嗯,比起从前倒是聪明了许多。”谢林安停下脚步,他探出白皙修长的手指,撩过夏知秋耳边被风吹乱的浓黑发丝,低语,“那么,我该奖励你吗?”
“什么?”夏知秋哝囔。
谢林安又说了一次:“我说,我想夸赞你聪慧,送你一样礼物,你要不要?”
不知是不是夜色作祟,谢林安说话的声音好温柔。他的嗓音一贯略带清冷质感,此时有清风皎月作伴,更显得寂寥性感。
夏知秋咽了咽唾液,道:“白拿的赠礼啊?那自然是想要的。”
“呵。”谢林安似乎被她逗笑了,发出短促的一声轻笑,恰巧挠到了夏知秋的心尖上,令她浑身酥麻难耐。
夏知秋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脖颈,等谢林安后文。
谢林安从怀中拿出一支青虫簪,那是将玉虫翠绿的翅膀镶嵌入玉制凹槽里的绿金蝉式的精巧发簪,像是男子所用的束发玉簪,又带点娇俏柔媚的造型,可谓匠心独运。
这是为了方便夏知秋平日里也能簪发出行,故而悉心挑选的发簪吗?
谢林安道:“这是我在货郎的摊子上随意挑的,送你了。”
货郎都是给小老百姓供货的,有个银簪子卖都不错了,哪能卖得起玉簪呢?
“这种做工的发簪,可不像是随处可见的款式。”夏知秋能明白谢林安的心意,她收下发簪,将其放在掌心,爱不释手地把玩。
听得这话,谢林安也没有反唇相讥。
夏知秋巧笑嫣然:“不过还是谢谢你,我很喜欢这玉簪。”
“你喜欢就好。”他见夏知秋喜欢,嘴角也微微上扬,像是在笑,可那笑稍纵即逝。等她再望去,谢林安又神色如常,恢复往日般的清冷了。
不知是否夜太迷离,让她看花了眼,错让夏知秋以为谢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