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爷自个儿去白尾大人的神庙,跪在蒲团之上,并且触动了机关的。”
“是他自己”夏知秋复盘了整件事,她突然神神叨叨地问,“有没有可能是梁大爷自我了断?他是知晓蒲团之下的机关,所以才这样做,才会这么凑巧被泥塑相砸中,恰好成全了‘白尾大人的怪谈’,将一切罪过归咎于鬼神。”
谢林安笑了:“谁知道呢?还得往下查一查。”
夏知秋记得之前“迁坟”一事,是某个风水师提议往白尾大人神庙上迁的,不知有没有人在背后引导他,让他说服梁家的人,故意把祖坟迁到白尾大人神庙那处去?
为了证实这一事,谢林安和夏知秋一同去寻了这位风水师。
风水师姓陈,在吉祥镇很有威望。平日里建宅摆大件家具,都是请这位风水师进门相看相看的。
据说家宅就是风水局,各个大件儿摆哪里都是有讲究的,不然会破了福门,让家宅起霉运。
这说得一惊一乍的,夏知秋也被唬住了。她张了张嘴,道:“要不,咱们也找风水师给家里陈设调个位置?不然冲撞了哪路财神,倒也不美。”
谢林安不信鬼神,也不信风水卜卦,他冷哼一声,道:“顶多就是看个摆件,知道哪处开窗,让日光照入,不使得家具常年潮湿起霉罢了,有什么神通?要真有用,你看京都宫阙里,哪个不是福泽最为深厚的风水摆件,还不是朝朝代代,数百年就颠覆一次。”
这厮竟敢妄论谋朝篡位之事,夏知秋吓得腿都软了。她急忙捂住谢林安的嘴,四处打量,见此地荒山野岭,没个人烟,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恶狠狠地瞪了谢林安一眼,道:“你疯了吗?!”
谢林安薄凉的唇猝不及防触上女子的掌心,他愣了一瞬,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此时被夏知秋宜喜宜嗔的一瞪眼,只觉得心脏慢跳的一拍,倒也忘记反驳了。
她不爱听,那他就不说吧。
谢林安胆子肥,莫说天皇老子,就是神佛他也敢责难的。
夏知秋见谢林安此时还算安静,她颤颤巍巍地松了手,扯他的衣裳:“别聊这些了,赶紧走吧!你说这风水师咋就非要住山上?这样还能显得自个儿仙风道骨吗?”
她抱怨了好一通,约莫半个时辰,两人终于走到了郊外的一处小院子。
这里倒不是只有陈大师住,旁边还有一些地主的宅子,可见有钱人都觉得这地儿风水好,偏要紧挨着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