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人唇齿生津。
谢林安见夏知秋吃得津津有味,不知为何,心里总有哪处不爽利。
他看了一眼摊子,小声道:“这样的吃食,露天的,来来往往车马人多少,难免沾灰,还是少吃一些吧?”
夏知秋摆摆手,道:“没事儿,老板还会拿布盖着呢,不怕灰。”
见她这么说,谢林安也就不多言了。
隔了一会儿,谢林安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慢条斯理地道:“羊肠子之前裹挟的是什么物,你也知晓吧?万一有洗不干净的地方,吃进肚子里,不遭你埋汰吗?”
夏知秋担心谢林安是嫌东西脏,于是宽慰他:“放心吧,羊肠子都用面粉洗过的,特别干净。我之前还特地绕到人店里去瞧过了,老板扎米肠之前洗过手的,还有每日的伙房用具都是用了草木灰和皂角,不会有脏污留在上边,安心吃吧。”
“是吗?”谢林安冷笑,“没准就是见到你这个官家来店里捧场,做做样子,实际上阳奉阴违,全然没这么干净。”
谢林安再辩,夏知秋就是个傻子,也明白他是鸡蛋里挑骨头,瞧哪都不顺心。
她心里起疑,不免问道:“这米肠子究竟有哪处不好?!要你这样挑三拣四?”
谢林安一下子熄了声,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绷了半天的脸,硬邦邦说出一句:“不是我煮的。”
“啊?”夏知秋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察觉了谢林安的意图,笑出声来,“谢先生,你是不乐意我说其他家的吃食好,是吧?你是想我只吃你煮的东西?你这脾气,怎么跟小孩似的,还能嫉妒起这个来!”
谢林安觉得有些丢人,喃喃:“混说什么?我怎会嫉妒这样微乎其微的小事。”
是啊,这样细枝末节的事,谢林安都不稀得放心思去想,又怎会三番两次和夏知秋争论呢?
他就是看不惯夏知秋吃外边的食物,好似不爱回家吃他煮的饭菜一般。
等一下,夏知秋又不是他的什么人,还非得吃他煮的饭菜了?
谢林安想明白这一点,艰涩地道:“当然,你要去外头吃饭,我也没资格拦你。可以每隔三两天,允许你去外边吃一顿。”
此话一出,谢林安就像是个强装大度的大房夫人,惯爱在后宅院里拈酸吃醋,还偏偏要装大度,纵容夏知秋这个夫婿出门偷腥那么一回。
夏知秋思及至此,不由轻笑出声:“谢先生放心,我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