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
见她走远了,高大爷从耳侧撕开一层肉皮,露出原本的脸。原来,他并不是风烛残年的老者,而是和夏知秋年龄不相上下的年轻男子。
他从门边上捎来一根粗壮荆条,单膝下跪,给高家儿子赔礼道歉:“在下冒用高家老先生的身份,在吉祥镇苟活八九年,罪无可赦。愿负荆请罪,只求高家公子原谅。”
高家儿子哆哆嗦嗦,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一切荒谬至极,让人哑口无言。
夏知秋拧了拧眉心,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既然你的身份败露了,总该说了吧?”
这位名叫“阿夜”的年轻男子依旧沉默不语,不知再想些什么。
谢林安见状,冷笑一声,道:“我算是瞧出来了,你这样隐姓埋名,定然是想躲什么人。你同那位姑娘生活,还不让外人知晓,可不就是金屋藏娇吗?这里头,恐怕是藏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吧?若是我将尔等的行踪抖露出去,你说会不会招来什么可怕的事儿?你们这对苦命鸳鸯,恐怕是没活路了吧?”
闻言,阿夜浑身一颤,他咬牙切齿地道:“我愿意将事情全盘托出,不过请几位一定不要将我和小姐的行踪抖露出去。”
谢林安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道:“那就得看你的表现了。”
“是。”阿夜道。
“还有”夏知秋盯着阿夜的眼睛,轻声说,“关于叶眉眉的事,我也想知晓一二。正如此前所说的那样,你一定知道她在被神藏之前的行踪,可你却对我们撒谎了。其中的缘故,望你能老实说出来。你可怜,叶眉眉也可怜。你接触过那个小姑娘的,你也不忍心见她枉死吧?”
阿夜深吸一口气,缓慢地点头:“是,我明白了。是我对不住叶家小姑娘,也对不住高家老先生,我会如实说出来的。”
阿夜知道,他被高家儿子认出身份,未免引起骚动,只能说出真相博得原谅,再悄无声息地带着小姐离开此处。
他若是负隅顽抗,夏知秋大可将他和小姐押入大牢严刑拷打,到那时,就没了其他退路了。
阿夜不蠢,他不愿冒险,也不想小姐受伤。因此,他别无选择,只能说出实情。
他好不容易得偿所愿,不想再失去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