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俩这些年不说过命的交情,也有几分真心在里头,你就这样对我?”
夏知秋见他误会了,此时耍起横来,怎样都不乐意走了。
她头大如斗,气得嘴角都要起燎泡了:“赵金石!你说我至于这样见不得你好吗?!我是真想保你一命,你可别不识抬举!要不是真把你当兄弟,我会给你指这一条明路?你当我不知道逼你辞官这事儿有多不靠谱?”
赵金石何时见夏知秋发这样大的脾气?她苦口婆心劝慰的模样不似在造假。
可是逼同僚辞官,这也太蹊跷了吧?
赵金石也叫屈上了:“就算你有苦衷,不想牵连我。你也得说说是怎么一回事儿吧?不然咱们可怎么选啊?”
夏知秋咽了一口唾液,思忖了许久,明白赵金石看着鸡贼,实则不是什么坏心肠的人,值得信赖。
于是,她一咬牙,道:“就这么说吧。我打个比方,你们别往心上去记。我是女儿身,谢先生呢,则是被朝廷通缉的‘杀人凶犯’。”
此话一出,小翠和赵金石都惊呆了。
这看起来不是玩笑啊,分明是夏知秋借着玩笑的话,将实情说出口啊。
这样恐怖的事情,没个防备,哐当将他砸了个正着,让人如何招架?
赵金石打量了夏知秋好几眼,觉得她确实可能是个姑娘家,毕竟男人哪能长得这么美啊。
小翠听得这些话,倒是释然一笑,道:“夏哥哥也好,夏姐姐也罢,于小翠而言都没什么大不了的。夏知秋乃是小翠的救命恩人,我知晓这一点便好了。若是夏哥哥此番上京,是为了帮谢先生洗刷冤屈,那么小翠也想一同前往。谢先生和夏哥哥一同搭救的小翠,于我也有恩,此时正是报恩的时刻。”
小翠认主,跟了谁就是谁,撵都撵不走。
别说夏知秋了,就连谢林安也有些动容。若是有机会,他定然会赠小翠一条好出路的。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这样的忠仆,属实难得。
赵金石细细一分辨,也察觉出一些端倪来。难怪谢先生操持京都口音,又孤身一人来的吉祥镇。也难怪夏知秋平素不和他去逛青楼,也不一同去澡堂里搓澡。
草蛇灰线,此刻才显露出来,逐渐布成了一张大网。
夏知秋没能适应将秘密告知旁人,此刻威胁赵金石,道:“你就算察觉了什么,也甭想往外告密。要是牵扯到我身上,我就说你知情不报,是包庇罪,要死咱俩一块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