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老夫人瞧戏,听黛老板唱过一曲儿,还算耐听。指不定哪回,老夫人还想请人入院子唱戏。若是让你掳了去,独占了这好嗓子,可苦了旁的爱戏之人。”
这话一出,郑少爷慌忙咽下一口唾液,催促打手走人。
黛娘真是好一手啊,不过是去谢家唱一出戏,竟请来谢家人为其撑腰。
郑少爷可不想把家父逼上风口浪尖,害家父给上峰穿小鞋,那不就成了逆子了吗?
他忙点头哈腰,道:“这酒醒得及时啊!你们这些人,为难黛老板作甚?赶紧的,跟本少爷家去!一个个都糊涂了吧!”
郑少爷含糊几句,带着手下的人逃之夭夭。
杜丽院里的看客见谢侯爷吓走了人,一时间对他的身份好奇了起来。
“这位爷,烦请您挪一挪脚,跟小女子来。”黛娘感激谢侯爷替她解围,承他的情儿,知晓他避讳什么,也不想让谢侯爷身份败露。于是请人上二楼坐坐,暂且避一避风头。
谢侯爷不傻,这时候要是他敢离开杜丽院,贸贸然坐车家去。那不用几日,就能传出“谢侯爷与郑少爷争夺戏子险些大打出手”的丑闻来。
朝中,他的死对头再添油加醋,掰扯上他的事,将其写成折子献给圣上,刻意弹劾,保不准也会生起一丝祸端。
到那时,黛娘的命能不能留就不知晓了。
他虽手上沾满鲜血,却不愿肆意要人性命。
因此,谢侯爷领她的情,仍旧她带路,引谢侯爷去包厢里躲一躲。
待戏班头遣散了老票友,谢侯爷再家去也不迟。
戏班头眼睛尖,早在包厢里备好了热茶,摆满了名点心。
然而谢侯爷不爱吃甜食,外头的东西那是碰都不碰,因此只给了黛娘面子,掀开茶碗盖子凑过去,在唇上抹了抹茶水。
黛娘打圆场,道:“杜丽院的茶水入不得爷的眼吧?爷想喝酒吗?小女子有一壶梅子酿,可端来泡酒水给爷尝尝。”
谢侯爷好奇地问:“戏老板也可吃酒吗?不怕伤嗓子?”
黛娘抿出一丝笑,道:“总有馋嘴的时刻,避开戏班头,拿梅子酿兑水,冲淡了酒味就能吃两口。”
原来是她的私藏啊,谢侯爷莞尔。
黛娘真去冲泡了一小杯酒水,这是她此前用青梅加上黄冰糖,再兑上米酒,腌制六个月而成的梅子酿,味道酸酸甜甜,带些酒味,醉不了人,却又解馋,实在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