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温柔。
两人商量完计划后,又无话可说了。
夏知秋不明白,以前她和谢林安相处没这么别扭的,怎么自从她与他心意相通以后,就横生出这么多枝节,令她惶恐不适?
她到底在怕什么呢?谢林安长得又不吓人
夏知秋绞着手指,百思不得其解。
一侧的谢林安偷望了夏知秋一眼,小声道:“到了镇上,为了避免我等暴露身份,我便不唤你夏知秋,唤你小秋了。”
“好。”夏知秋也不傻,她哪会主动暴露姓名,惹人猜疑。
“小秋。”谢林安喊她一声,不太自然地道,“此前你和我说起,你害怕依靠我,是吗?”
想起那档子事,夏知秋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企图打哈哈混过去:“那事儿啊,我不过是随口一说,不值当谢先生记挂心上。”
谢林安看着眼前强装镇定的女子,不知为何,有一种怜惜之感油然而生。
她总是这样口是心非,和人嬉皮笑脸地狡辩,掩盖真心吗?害怕也不愿说,痛苦也不同人讲。
她不说,旁人又怎么会懂?
谢林安同夏知秋对视,郑重其事地道:“今后,你若有烦忧,无论是怎样不体面的事,你都大可依靠我。我不会瞧不起你,也不会落井下石。无论发生什么,我都想方设法为你撑腰。”
“谢先生”夏知秋不知该说些什么,她只能一遍又一遍地低声念叨谢林安的名字。
这句话,她想了有多久呢?
夏知秋记不清了。
她小的时候,摔伤了也不敢同母亲哭,怕被骂“没有男子气概”;受人奚落也不敢反击,怕被说“没有君子气度”。
她坐不敢右不敢,事事隐忍,为人温柔且无锋芒。
夏知秋没有底气,也无后台,甚至连个能倾诉愁绪的人都没有。
她只能坚强,好似生来如此。
可又有谁,是生来不会哭的呢?
稚儿落地第一声,便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喊呢。
她连孩子都不如。
夏知秋啊,没有能够为她遮风挡雨的人。
如今,谢林安告诉她。她可以肆意藏在他的羽翼之下,尽管他并不是手眼通天的大人物,但谢林安也会尽他所能庇护她。
夏知秋不用再颠沛流离,她也有容身之所了。
真好,夏知秋眼眶发热,鼻腔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