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招呼车夫跟上曹家的人,果然,曹家的管事命人在巷外等待,他要去附近的一家茶楼解手。
就在这时,夏知秋和谢林安也从马车上跳下来,迅速地跟上。
曹管事中饱私囊十来年了,从未失手过。此前曹夫人不在府中,只每年过年关的时候瞧一瞧账目,祖宅里就住着几户旁支的曹姓人,他是最大的,手眼通天,谁都管不着。如今曹夫人回来了,上头有直系主子看管着,害得他也胆儿怂了,还得偷偷摸摸干这事儿。
曹管事好憋屈!
还没等他从怀中掏出银两,谢林安就将一枚银针扎入了他的脖颈。
这银针淬了毒,能麻痹人的唇舌,让人口齿不清一刻钟。
趁此机会,谢林安将曹管事拖到店内一处无人之地,审问他:“你是曹家的管事吧?”
曹管事不语,只猛地眨眼,想要反驳。
夏知秋道:“方才见你指挥人采买果蔬,想也是府中的管事。我不是盗贼,你莫要害怕。”
她话音刚落,谢林安就从怀中摸出一把刀刃,抵在曹管事脖颈上:“嗯,她不是,我是。你不要挣扎,也不要嚷嚷,以免刀枪无眼,伤了你的脖颈。”
夏知秋无语,谢林安这般拆她台,是要天打雷劈的。
曹管事险些吓尿裤子,他将袖囊里的钱财抖露出来,含糊不清地道:“给给两位壮士。”
夏知秋无奈地道:“我们不要你的钱,也不要你的命。我们只是想问你一些事儿,问完就走。”
想要问事儿,有拿刀问人的吗?曹管事又不是傻子。
谢林安适时补充一句:“只要你乖一些,我们不会伤你性命,不过你也别想着死里逃生以后再报官。我们和富园楼的掌柜打听过了,他给你的菜价都是打了折扣的,而你却对府中报了原价采买,从中赚取差价。若是你报官告发我等,那我们也会对曹家的主子说明此事。你不过是奴籍,贱命卖给了主子,那还不是肆意打杀了?”
谢林安只是想诈一诈曹管事,不过看他惊恐的模样,猜是他误打误撞,真抓住了曹管事的把柄。
既然如此,他就再吓一剂猛药。
谢林安从怀中掏出那份打折扣的菜价表,道:“富园楼的菜价,我可是门儿清,别想打马虎眼。”
曹管事的小心思在谢林安面前无处藏身,他唇齿间的酥麻感恢复了,丧气地道:“是,全听两位壮士吩咐。只要两位壮士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