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水平,将《载酒行》连着弹了三遍。
这一下,才算是让断水和转灭松了一口气。要是秦旸突破迹象,将《载酒行》改善到比弦主还完美的地步,那二人都不知该如何评价他了。
被武道耽搁的琴道天才?
不过饶是如此,也十分可怕了。《载酒行》能轻易学会,那就代表其他琴曲也是如此,更有甚者,其他乐曲,或者是招式······
二人对视一眼,眼中皆是有着不小的惊悚之感。
“可惜了。”秦旸突然叹息道。
他这时又只以一只手弹奏琴曲,明明是一只手,却也能弹奏出完美的琴音。
但是,也仅止于此了。
“技术终究只是技术,只是一种熟能生巧的技术罢了。”秦旸叹道。
他所叹息的,便是“熟能生巧”这四字。靠着灵肉合一带来的高度协调,秦旸在短短一天之内从无到有完全学会了一首难度不低的曲子,但也仅止于此了。
他其实只是将常人熟练的过程省略了而已,只是省略了一些不必要的时间而已。
至于更往上的,做不到了。
像以琴抒情,以琴阐意,甚至以琴入道,通通都做不到。
秦旸擅长的是技术,也仅仅只是技术罢了。想做到技近乎于道,可不是靠一个熟能生巧就能做到的。
“难啊难!”
秦旸发出在二人眼中十分欠扁的哀叹声,继续弹着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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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旸等人的画舫前进的方向上,有一艘大船逆着江风,向着天南道水域挺进。
此时,这艘大船已是快驶离江南道的区域,很快就要进入天南道的范围。
大船上的某位贵人听到即将进入天南道水域的汇报,亲身走出船舱,走到船头,望着那渺渺江水,突兀地发出一声叹息:“可惜,可惜了。本还以为漕帮会忍不住出手的。”
从陆路进天南道虽要经过崎岖的山道,费时不少,但若是急着赶到天南道,以这人的武功完全可以在一日之内过山道,进天南。
相比较而言,走水路反倒是更为耗费时间,毕竟他不可能一路游去天南道,只能靠着脚下这艘大船行进。
而之所以选择水路,便是为了试探漕帮,看看这如今的江湖大帮敢不敢铤而走险,将他这靖武司总部的特使留在汉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