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自恋鬼。”车外某人再度毫不客气地道。
秦旸笑了笑,也没有再逗转灭的心思。
实际上,他刚才并没有说谎,只是那已经逝去的青葱岁月是在前世罢了。那时的大学生涯现在想想还是那么令人怀念,进入社会前的最后开心时光,总是令人不胜唏嘘的。
可惜秦旸半道获得了大罗天,提前结束了这段时光。
之后,断水不欲再和这个欺负老实人的师兄多说话,秦旸也只是静静沉思,偶尔拨动一下琴弦,至于转灭,这位少年怨念未消,马车越来越快,也是越来越颠簸,让故作假寐的断水都险些装不下去。
马车就以这飞快的速度向着天南道外围的山间驶去,一路上并未遭遇官府拦路的状况。
“嗯?”
秦旸拨动琴弦的手指忽然一顿。紧接着,马车的速度也是陡然一降。
“有人接近。”转灭在车厢外警告道。
“是不是靖武司的人追上来了,师兄。”断水睁眼道。
“应该不是,正常行路便可。”秦旸淡淡道。
闻言,二人也是放松了面部表情,装作正常过路人的样子。只是那按着马车车板的样子,体现着二人未曾放松的警戒心。
在买下马车之后,二人便在车板上开了两个暗格,就安置在自己身边,他们的佩剑就在暗格中。
又过一会儿,一阵冽冽之声传来,一道身影从官道旁的树林中飞出,凌空一头钻进马车车厢上那个颇大的车窗,在宽敞的车厢中打了个跟头,稳稳坐立。
“几位,相逢即是有缘,不介意搭我一程吧。”
“唉,这位兄台也是读书人啊,巧了,在下也是。在下兰陵生,见过二位兄台了。”
自称“兰陵生”的蓝衣书生手持一支翠玉萧,向秦旸和断水抱拳道。
“不知二位尊姓大名?”
“白水断。”断水淡淡道。
“在下周树人,”秦旸笑得十分温和,“兰兄,相逢即是有缘,搭车自是无妨。”
“周兄当真是个好心人,兰陵生谢过了。”
兰陵生说着,又看到秦旸身前的古琴,笑容又起,“周兄也是好乐之人吗?”
“闲暇爱好罢了,”秦旸道,“看兰兄的样子,是个爱萧之人吧,不如兰兄吹奏一下,可否?”
“固所愿尔。”兰陵生洒然一笑,便要作势吹奏。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