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自吹自擂为著作,但兰陵生还是心中有点数的,知道自己写的书多少有点不堪。
这要是某人看这书暴露出去,在这古代的环境中,差不多都能构成社会性死亡了。
“罢了,我们还是先离开吧,我虽是出门做了些乔装打扮,把发色染成黑色,但终归不算保险,先行离开。”秦旸道。
“好。”
························
郡城之中,留阳河边。
山侯沿着河道直走,边走边翻看着手上的书册,嘴里念念有词,“钰慧跪直身体······啧啧,绝妙绝妙。待到此事结束之后,不如将这兰陵笑笑生给绑了关小黑屋里,每天写一万字,不写不给饭吃。嗯,这样的主意也是绝妙,不愧是鄙人。”
那个在酒楼里和兰陵生相谈甚欢之人,正是山侯。
山侯本人确实喜欢兰陵生的书,他之前的作态非是演戏,兰陵生也是因此,才会没有察觉到丝毫不对。
不然兰陵生本人也是个人精,即便看不透山侯的底细,看出他的演技还是可以的。
正是因为真心喜欢,才能让兰陵生大叹相逢恨晚,将其引为知己。这不,山侯也没打算害知己的性命,只是想让其以后天天写书,别瞎出去浪罢了。
山侯就这般旁若无人地边走边看禁书,不知不觉中,已是走到留阳河边的泊船处。
此处有十来艘游船泊在岸边,不远处还有一艘艘画舫在河上游过,顺着河流驶向留阳河下游。
若是入夜,还会有渔船返回,上面皆是从二百里栖湖打渔回来的渔家,若是运气好,说不定还能和船上的渔家女春风一度,在夜晚的渔船上尽情摇摆。
“可惜鄙人有要事在身,却是不能江南水乡的鱼水之情了。”
山侯啧啧摇头,“而且这地方阴气阵阵,谁也说不清自己上的是人,还是鬼。你说是吧······”
山侯缓缓回头,轻轻吐出一个名字:“阴无伤。”
在他身后,一道裹着黑色斗篷,身上带着湿气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明明此时还是午后,当此人出现之时,一股淡淡的寒意和湿气弥漫,仿佛回到了黎明前湿气最重的那一刻。
听到山侯叫出自己的名字,这道身影微微抬头,斗篷兜帽下,露出死白色的下巴。
“山侯,”
斗篷底下,仿佛有一双死寂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