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旸站起身来,拍了拍余善朋的肩膀,“好好干,墨家不会亏待于你。下次见面,你可能就不是余小印了,而是大印了。”
“感谢殇旸君。”余善朋低眉顺眼地道。
这是一个有野心,且能屈能伸的家伙,只要能压制他,他就是最好的手下,若是不能,那他就是两面三刀的小人。
说实话,依秦旸的习惯,他其实是不怎么喜欢用这种白眼狼一样的角色的,不过谁叫靖武司不好安插人呢。
墨家安插进靖武司的人,到巡使级别就算是最高了。
再高点的,就需要经过种种甄别,甚至还需要以问心秘术探查心迹,看看是否是他人派来的内奸。
像余善朋这样根红苗正,从一开始就经过问心探查,深受靖武司信任的人可不好找。
所以哪怕不怎么想用,秦旸还是对此人投入不少的心血。
敲打并有一次降服余善朋之后,秦旸从酒楼后门出去,拐个弯,就进入了一座不起眼的小院之中。
院落之内,一个额前有着一大片白发的青年见到秦旸到来,当即行礼道:“真刚,见过师者。”
夏墨七剑中一直未曾露面的真刚,便是眼前的这个青年。在过去的这段时间里,他一直作为替身,帮秦旸运行着“秦羽”这个马甲。他现在的脸,就是“秦羽”的脸。
“辛苦了,真刚。”
秦旸微笑道:“接下来,便由本座继续使用这身份吧。待到此次事情结束,本座也有方法安排这个身份,你今后却是无需为此劳心了。”
“为师者做事,乃是分所应当,谈何辛苦。”真刚一板一眼地道。
不同于其余六剑,真刚乃是墨者出身,行事准则一板一眼,看上去有些古板。
这也是墨者的固有印象,墨家之中其实极为重规矩,上下有别,不得轻易逾越。
不过和儒家那规矩相比,墨家的规矩固然更为严苛,却也有人性化的一面。那就是能者上,平者让,庸者下。
无关乎血统、师承、亲友等诸多外部因素,墨家之中评判地位的标准乃是能力。
若无能力,即便你是矩子的子女,也只能做最基本的工作。
矩子有矩子的责任,九算有九算的负担,统领也有统领的职责,没有足够的能力,那么就不该承担足够的责任。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可谓是相当的无情,不讲究一点人情。
也正是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