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含深意地道。
秦旸闻言,同样含着深意,道:“看来师姐很接近矩子了。”
矩子的动作越多,暴露的痕迹也就越多。前十年,矩子一直蛰伏,所以痕迹一点也无,弦主找了他十年都找不到一点踪迹。
最近一年,矩子开始有所动作,他身上的迷雾也开始渐渐消散,直到现在,弦主已经将他的身份圈定在某个范围之内。
“元神投影的极限距离是千里,当初你告知于我,矩子可能在稷都、淮南道等地,我就上了心,之后矩子数度以元神投影出现,我就暗自调查这几处位置的重合范围,最终确定了矩子在稷都。可惜······”
弦主有些寡淡地道:“可惜现在就算找出矩子,也有点迟了。”
如今的情况,是矩子主动站出,他已是渐渐不再隐藏自己的身份了,之前蛰伏了十年不出,弦主就找不到他,现在他主动出现,就算找到他,又有什么意思?
“师姐感到挫败吗?”秦旸笑道,“这其实很正常。若他这么容易就被人揪出,他也不配当墨家的矩子。”
墨家矩子,一向靠智力吃饭的,武力方面则由“止戈流”补足,也就这一代的矩子另类,连武功境界都到了炼虚之境。
但这并不代表本代矩子智力没跟上,相反,秦旸觉得他的智力在诸多矩子中也是拔尖的。
要隐藏就隐藏个彻底,一点动作都没有,一旦出手,便是有十全把握,谁也阻止不了。
比起那些看似隐秘,实则尾巴到处都是的半吊子,矩子作为幕后大佬简直优秀。
“罢了,还是继续谈两国议和之事吧,”弦主意兴索然地道,“师弟觉得我们在这一次两国议和中,该扮演什么样的角色,是促成者,还是破坏者?”
促成议和,还是破坏议和,这决定了他们这一派人接下来的行事方针,也决定了他们是否要和矩子对上。
秦旸想了想,道:“促成不代表两国真的会合作,破坏也不代表两边会立即开战。说到底,如今这诡谲的形势,你我都看之不透。所以不如谈谈哪边对我们有利,从自身利益出发吧。想来师姐也不是为苍生福祉而牺牲自己的人,不是吗?”
“我父已经为苍生牺牲了,我不想重蹈他的覆辙。”弦主淡淡道。
苍生之福祉,与她何干?
遍数弦主以往所行之事,皆是以目的为最先,什么时候管过苍生无辜。苍生太多,弦主没心思关心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