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积食的原因,一夜没大睡好,翻来覆去的做梦,梦的场景也甚是单一,醒来想想,多半都是她在街头逃亡,求救于白梼的那一幕。
他那怀抱的温度,双臂的力度,越想越是令人脸红心跳,明明是正常的梦境,却做的如同春梦,极为耗神,但偏偏心上甚是愉悦。
次日,侯府因宴请一些亲戚之类,来客众多。
金钗儿因不记得往昔的事情了,且她又要养伤,故而竟不必出去见客。
横竖外头有白梼,里间有老太太等众女眷,虽然她是每个来宾口中必要提起的,但却无事一身轻,倒觉着自在。
正才吃了虫草鸭汤,躺在榻上休息,外头报说二爷来了。
金钗儿连自个儿都不知是谁人,更不知二爷是何物了。
懒懒地转头,等了半天,才看到有个人从门口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现身。
先前看到白梼,已经颇为惊艳了,如今又看到白少楼,金钗儿眼前一亮有了点精神,笑道:“咦,这侯府里果然是人才辈出。”
门口白少楼见她大大咧咧躺在榻上,已经又红着脸退了出去。
新燕急忙过来扶她起来,金钗儿来到外间,仍是目不转睛地打量着白少楼:“白二爷,你比我大还是比我小呢?”
白少楼没想到她竟问出这么一句,怔了会儿后,看看新燕。
新燕忙笑道:“姑娘,二爷自然比你小两岁。”
金钗儿道:“那我就不用行礼啦。”
说完之后便坐了下去,又道:“二爷,不知我该怎么称呼?想必你也知道了,过去的事情我都忘啦,连自个儿姓甚名谁都忘得干干净净呢。”
她竟像是在说一件引以为傲的事情,听得少楼眼中冒出了怒火。
他克制地低下头去,生怕给人看出来:“我叫少楼,你以前、都叫我小楼的。”
“少楼?小楼”金钗儿拍掌道:“好名字!这个名字比大爷的还好,他的名字怎么那么怪呢?‘梼’,我才疏学浅,要是单写出来,还真不认得是那个桃之夭夭的‘桃’的读法儿呢。”
白少楼听她说的煞有其事,狐疑着又看了她一眼,旋即假惺惺地问候道:“我先前听说你伤的厉害,如今看来不像是有大碍的,是已经都好了吗?”
金钗儿轻轻地揉着脑门,道:“身上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就是脑袋这里仍是空白一片,唉,都不知道能不能再记起从前。”
白少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