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你能不能省心些。”
少楼低头:“大哥,我错了。”
白梼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道:“你的心情我难道不知道?我让你别轻举妄动,你只管听我的就是了,过了这阵,我自然给你一个交代。”
这两句话说的非常隐晦,但少楼却隐隐听出了几分不同的意味。
他抬头,目光中多了几分希冀:“大哥你是说”
白梼抬手制止了他:“你知道最好,在那之前,不要去触怒她,不要坏我的事。”
少楼总算是露出了几分笑意:“大哥,你早说嘛,我还以为你又不忍心或者给她迷惑住了呢。”
白梼不语。
少楼慢慢地蹭到跟前,讨好地看着白梼:“大哥,你觉着她是不是真的失忆,还是又演出来的呢?”
白梼回想在金钗儿房中,她毫不遮掩地轻薄自己,以及那听似的挑逗之语,果然像是“禀性难移”。
可想到她刚才湖畔询问自己的情形,又不像是演戏。
然而毕竟是有前车之鉴,当初发现她虐待那只狸花猫,当着面她还能梨花带雨矢口否认呢,何况四年过去了,保不准她在外头遭遇了什么,或者又学了些越发歹恶的招数。
白梼便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过一阵子,她自然会露出马脚。”
说了这句后,白梼看向少楼:“只是你今日轻举妄动,按照她的脾气,一定不会轻易放过,难保她告到老太太那里去。”
少楼道:“我、我自然不怕她。”
白梼说道:“今日宾客盈门,又有很多是冲她来的,如此闹出去,对你有什么好处?对府里又有什么好处?”
见少楼哑口无言,白梼才又道:“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行事还是这么冲动?”
正说到这里,外头忽然有小丫头来,说道:“大爷,老太太那边儿派了人来传您跟二爷过去。”
白梼眉头微蹙。
少楼心惊,忙问:“叫我们过去做什么?”
小丫头道:“这个并没有说。”
少楼扭头看向白梼:“大哥,会不会给你说中了,她真的到老太太跟前告了我?”
“刚才不还说不怕她的么?”白梼已经站起身来,轻轻地抚了抚衣袖:“未雨绸缪自然很好,但事到临头却也不用怕。去看看就知道了,走吧。”
两人出了厅,往张老太太的上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