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么病症,请直言。”
那大夫欲言又止,只凝神又给他诊了两三次脉,脸色也一次比一次的难看起来。
到最后,许编修见他站起身来,为难地来回踱步,眼睛又瞟着旁边的医箱,就知道他只怕也要溜之大吉。
当下忙拦住了再度逼问。那大夫无可奈何,便说道:“大概是鄙人学艺不精,诊断有误,但是大人你的脉象显示,竟是个喜脉。”
“喜喜脉?”许编修震惊:“这、这简直滑稽荒唐,我可是男子!何来的喜脉?”
大夫苦笑道:“就是说啊,鄙人也觉着不可能,所以反复查了几次,都是喜脉,至于别的实在不知道了。”
许编修大惊之下又是大怒:“无聊之极!看你也是徒有其名!”竟立刻叫人把这回春堂的大夫也撵走了!再叫请好的。
底下的小厮们犯了难,这回春堂的已经是极高明的大夫,走一趟至少要二两银子,寻常人家都付不起他们出诊的钱。
若说满京城内比他们更高明的,只怕再找不到别人,除非是宫内的御医。
可是见主人发怒,只能硬着头皮再去找人,如此陆陆续续又请了不下五六个大夫,但是要么就像是第一个来的那位似的面有难色闭口不言,要么就像是第二个回春堂的大夫似的,说是“喜脉”。
许编修宁肯接受第一种的大夫,也不能承认自己是“喜脉”。
他可是个堂堂的男子,怎么会像是女人似的怀有身孕?
这简直是无稽之谈。
但偏偏说出这无稽之谈的不止是一两个人。
而在这尽力请大夫的过程之中,许编修的肚皮也一日比一日更大了起来,到最近已经俨然有些十月怀胎的迹象,而且手若是放在肚皮之上,还会感觉底下仿佛有物在窜动。
许编修简直将要崩溃,若不是还怜惜这幅皮囊,恨不得亲自拿了刀把肚子剖开看看里头到底是什么在作怪!
这种奇闻也在瞬间传遍了京城。
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男人怀孕的这件奇事。甚至有很多人打听了许编修的住处,围在他的房子外探头探脑,想要一观究竟。
就连宫内皇帝都听说了消息。
毕竟许大人是翰林院的,此事多多少少也关乎翰林院的名声,因此翰林院首暗中使了个人情,请了太医院的御医前去出诊。
御医到底是比别处的大夫有些不同。
请来的沈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