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沈太医也没了法子,据他说来,剩下的只有开膛破肚这一个办法。
而这种法子,就算是太医院的人也没有十足把握能成,相反,倒是有七八分的把握会夺人性命。
许编修拼尽全力,惨声叫道:“报、报官去大理寺”
大理寺里派了的一名差官,是新进京的慕容凤枕。
这位慕容少卿年纪不算很大,也不过是二十四五,原先是在地方做司刑的,为人甚是精明强干。
许编修的异闻,慕容凤枕自然也早听说过,今日一见,大开眼界。
望着许编修椅子都坐不稳,只能靠着边儿仰着身子勉强而坐,一手扶在后腰,一后捧着肚子、气喘吁吁的样子,若不是知道这位是朝廷的官员,简直以为是个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的孕妇。
嗤地一笑,慕容凤枕走上前去,低头细看许编修的肚皮:“许大人,您这是跟谁干了好事儿被搞大了肚子?”
许编修没想到大理寺来的是如此不正经的官儿,也顾不上跟他生气了:“休、休要开玩笑”
慕容凤枕的桃花眼里满是笑意:“我可不是玩笑,女人生孩子,自然是被男人搞了,这许大人也怀了身孕,到底是给男人搞的还是给女人搞的?兄弟我来之前可跟人打过赌的。”
他身后跟着的两名差官闻言,均都偷笑。
许编修本来就痛苦难当,听了这句话,差点给他气晕过去。
“住、住口”他颤声说道。
慕容凤枕笑吟吟地凑近了打量,忽然啧啧地说道:“我本来赌的是女人,不过看许大人的模样是男人也未可知啊。”
“你、你!”许编修要站起身来,谁知如今他怀“胎”数天而如怀胎十月,连站起来都是难事。
眼冒金星,他定了定神,终于说道:“是、是女人!是个可恶的女人!”
慕容凤枕听了皱眉,脸上是一副很遗憾的表情:“女人啊”他仿佛觉着许编修给女人搞大了肚子不算稀奇,若是男人才更感人至深。
许编修“垂死挣扎”,不敢也不能再跟慕容凤枕叫嚣,只说道:“是个女人,当时,当时在鸣玉楼里,她、她把我迷晕了,不知对我动了什么手脚找到、找到她!一定要找到她!”
“鸣玉楼?”慕容凤枕原先暗淡下去的眼神又亮了:“那个地方我有点熟悉,许编修你也是常客?那不知你点的是哪一位姑娘?”
“是”许编修闭了闭眼睛,忍了他的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