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看向金钗儿,只见她抬手,从肩头的衣衫上拔下一根绣花针。
——这是金钗儿先前在屋内摆弄女红的时候,留在上面的。
她打量着那嘴唇都已经开始泛白的伤者,又看看他的伤势,很快地手起针落。
金钗儿的手指纤细娇嫩,拈着那根针,就如同一个闺阁少女要绣花般,姿态优美,但是在下针那刻,气势却陡然不同了。
银针飞落,不过是眨眼的瞬间,已经连刺了这人的右肩跟手臂,颈间等数处要穴,说来也怪,就在金钗儿一气呵成后,这原本脸色狰狞濒死的刺客,神情突然间安详下来,他闷哼了声,躺倒在地。
金钗儿收了针,望着地上的人:“可以拔刀了,敷上止血的金创药,就会无碍。”
她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语气有些过于冷静,甚至近乎漠然。
白梼一直看到现在,才俯身在刺客的颈间一探,知道他已经昏睡过去了。
他扫了眼金钗儿,又看看周围一个个瞪着眼睛半惊半疑的百姓跟白府侍卫等,终于道:“跟我回府。”
直到此刻,金钗儿才如梦初醒般,她诧异地看看身前的伤者,又瞧瞧手上的针,忙从地上跳起来。
起身之后仍将针别在肩头衣料上,跟着白梼进门。
白太素身形高大,金钗儿跟在他身旁,暗自又比了比,只勉强到他的肩头。
府内下人们看见两人,纷纷行礼避让。
等进了二门,金钗儿见白梼仍是沉默寡言的,终于忍不住了:“大哥”
白梼转头看她,眼神里是问她何事的意思。
金钗儿望着他深邃的双眸,把嘴边徘徊的那句话咽下去,只讪讪道:“大哥,刚才、好危险啊,万幸你反应的快。不然就受伤啦。”
白梼瞥了瞥她,不置可否,仍旧转身往内走去。
金钗儿暗暗懊悔,默然跟着走了片刻,望着他虽近在咫尺却仿佛疏离如在天际的身影:“大哥!”
白梼没有回头,只淡淡地问:“有什么话,你说便是了。”
金钗儿握了握双手:“大哥你是不是讨厌我呀?”
白梼有点意外,想回头,又并没有:“为什么这么说?”
金钗儿咽了口唾沫,还没开口,已经先红了脸:“那天、那个慕容凤枕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吗?”
提到凤枕,白梼的脸色明显冷了几分。
金钗儿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