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眼神又暗淡了下去。
白梼淡淡道:“若少卿没有别的事,我先告辞了。”
凤枕扬眉,恢复了先前谈笑无忌的模样:“好,白将军慢走,哦若是案子有了进展,我会第一时间告诉的。”
白梼只一点头,转身往外走去,金钗儿本能地跟了一步,却又讪讪停下。
可脚步才止住,就听到白梼道:“你还不过来,是想留在这里吗?”
虽觉着他可能是因当着凤枕的面儿才这么说的,但金钗儿心里仍是一阵喜欢,她扭头示威似的白了凤枕一眼,摇头摆尾地跟了上去。
徒留凤枕立在原地,目送她叭儿狗似的追上白梼,显见是满心的欢悦外溢。
凤枕一直瞧着他们的身形消失面前,才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颈。
那一点儿血珠早就干了,针戳出来的伤有限的很,对他而言自然也是忽略不计,可不知为什么,凤枕只觉着那一道伤划的颇深,甚至让他摸一下都小心翼翼,心有余悸。
且说金钗儿随着白梼离开了大理寺,一路无数人纷纷驻足相看,有认识白梼的,便满面含笑上来招呼,极为恭敬。
白梼一一应对,谈吐举止沉稳从容,淡蓝的棉袍看来像是天晴的颜色,透着些温柔,阳光洒落在肩头,看着光明而耀眼。
白梼是骑马来的,出了大理寺门口,小厮牵了马儿上来,白梼翻身而上,动作利落,金钗儿站在旁边有些呆呆地,不知自己将何去何从。
白梼一手勒着缰绳,一边向着她探手出来:“没有备车,将就吧。”
金钗儿瞪大了眼睛,这是邀请她同乘一骑吗?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这这、有点儿太大胆了吧?她本来该羞涩地拒绝一回,但身体却比心更诚实的,只迟疑了片刻就伸出手去。
小手递过去,立刻给那宽厚有力的大手握在掌心,金钗儿只觉着一股绵稳的力道从他掌上传来,她整个人来不及反应,飘飘荡荡地飞身而起,再回神的时候,已经稳稳地坐在了马背上,给白梼揽在怀中。
谁知白梼的坐骑似是不满意,在金钗儿上马的时候便窜动了一下。
金钗儿受了颠簸,下意识地伸手将白梼的腰抱住了,这感觉就像是抱住了一棵有年岁的大树,但却比树更柔韧,隐隐地还有令人舒服的暖意。
她简直不愿意放手。
此刻恰好几个大理寺的公差正在门口出入,蓦地看见这一幕,都目瞪口呆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