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回去就得了,别声张。”
阿伈莱傻乎乎地看看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他一个王爷出门,还要平安同意,于是点点头:“那那我去叫巫童来。”
“不用了,他知道了,你们家那只小貂太不给面子,别人还算了,我一来就往里跑。”景七方才余光瞥见小紫貂的身影一闪而过,有些怨念,心说也没干什么,就喜欢喜欢它,得,这回成了猫嫌狗不待见的名儿算坐实了。
果然,话音儿没落,乌溪便从屋里走了出来。
景七一见,竟先愣了一下,乌溪没穿他那身黑不溜秋不露一点皮肤的衣服,只着了便装,头发松松地披在身后,没戴面纱。
他常年不见光,皮肤有些苍白,连嘴唇的颜色都淡淡地,五官比中原人深刻些,却不突兀,反而有种特别幽邃的美感。景七回过神来,指着他笑道:“怎么今天倒不再‘犹抱琵琶半遮面’,叫我这个俗人一窥仙姿了?”
乌溪“哦”了一声,十分简洁地说道:“今天没穿那身。”
景七郁卒,心说你把我当瞎子么?
其实黑纱蒙面,在南疆是赶上祭祀之类的大典的时候,巫童才会穿的衣服,平时也是不穿的,只是到了大庆以后,不自觉地和周围的人泾渭分明,出门无论见了谁,总是绷得紧紧的,那身衣服便没脱下来过。
好像带着面纱,不让别人看见他,便也不用看见别人似的。
却是因为最近景七常来闹,虽然乌溪和他养的那些大小毒物们见了这南宁王第一反应都是头大,可是心里也放松了不少,这日子渐渐有了些真实感,巫童府的大门也不再闭得那么紧。
乌溪奇怪地看了看他打扮,景七虽然平时也不是大红大绿的穿,但毕竟是养尊处优过惯了的,纵然是素衣出行,用料绣工也必然极讲究,还没见过这种寻常百姓穿的布衣在他身上。便问道:“你怎么来了还穿成这样?”
景七翻了个白眼:“你这没良心地小崽子,不是头几天说好了要带你到城里热闹的地方见识见识么?”
乌溪一愣,他当时以为景七不过是随口一说。
中原人极好客套,有事没事总有那么几句套话挂在嘴边,却没人把它们当真,乌溪虽然很多时候分不清中原人的真假,这么多年来,却也明白诸如“下次定当拜访”“有空常来坐坐”之类的话是做不得数的。
“你是当真的?”
景七一甩袖子,转身佯作要走:“本王和你说的话几时不当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