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掺杂了哭音一样,景七叫他笑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只听他一字一顿地道:“你喜欢谁,我就杀了谁,我我要拿他们去喂我的蛇,等都死干净了,你就是我的了嘿嘿嘿就是我的了”
景七当时连挣扎都忘了,只觉得头皮一炸,僵立当场,跟让九天神雷给劈了一样。
乌溪不依不饶地接着道:“我要我要带你回南疆,你不可以喜欢别人。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不要喜欢别人,北渊,你不要喜欢别人”
他带着浓重的酒气的呼吸喷洒在景七的脖子上,随后几乎遵从本能一样,紧紧地将景七搂在怀里,慌乱而激烈地啃噬着他的脖子,身体的温度像是烧着了一般,景七猛地回过神来,这才用力将他推开。
乌溪本来就有些站不稳,被他一推往后退了好几步,一直到脊背碰到书房的门才停下来,身体一软,慢慢地顺着本板滑下来,迷茫而不甚清醒的眼神像是有泪光凝着,可仔细一看,那眼眶却又是干的,只是映着灯光,纯黑的目中盈着满满的悲伤,像是一闭眼便要流露出来似的。
嘴里兀自叫着:“北渊北渊”然后再撑不住混沌的神智,合上眼,头歪倒一边。
景七这才缓缓地抬手覆上被乌溪咬得有些狼狈的颈侧,只觉头大如斗,心乱如麻。
良久,他上前俯身,有些费力地将乌溪抱起来,轻轻地放在书房屏风后休息用的小塌上,扯过一条锦被给他盖好,转身出去,吩咐平安着人给他喂一碗醒酒汤,再叫人通知阿伈莱和奴阿哈先回去,自己回房,把一身狼狈的衣服换下来。
夜色清静,月光溶溶,平素里那少年一点一滴神色音笑悉在眼前,寂静书院,杨柳树下,那孩子静思凝神皱眉惶惑的模样浅埋心底,此刻秋风一乍,吹去了沉没尘埃,便历历在目似的。
只当他是个坦荡无惑的好友,从不曾想过,他竟是这般心思,竟是
朝中云谲波诡,党派争斗都不曾叫景七彷徨半分,却因这少年一席醉话,失眠了半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