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
景七把被子上的灰拍干净:“我这忙正经事呢,看见你就烦——自己玩去,别闹我。
小紫貂委委屈屈地晃晃自己的大尾巴,遛到墙角缩成一团,很是伤心。
这会平安又推门进来,一眼看见景七脸色不善,抿抿嘴,战战兢兢地站在门口不往里走,说道:“主子,他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景七哼了一声:“孝子贤孙哪他?跟他说,爷死了用不着他收尸。”
平安往外看了一眼:“您说这好好的,跟巫童闹什么别扭呢,从早晨都闹到这会了,这都晌午了,多大的事不能好好说说?”
“不该你问的事少问,”景七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将手上的信封吹干了交给平安,“找个稳妥人把这封信捎给陆深陆大人,亲自送到他手上。”
平安应了一声接过来,往外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主子,您这么晒着巫童,就不怕他一会硬闯?”
“爷那么多侍卫养着都是干吃饭的是不是,南宁王府说闯就闯,你当这是菜园子?说不见就不见,他爱等等去。”
一抬眼看见平安还傻呵呵地戳在门口,景七更暴躁了:“你也快滚,别在我跟前碍眼。”
平安咧咧嘴,悄么声地顺着墙根溜出去了。
景七随手捡起一本书,打开以后看了半天,一个字都没看下去,一甩手将书摔在地上,正好滚到紫貂旁边,小貂警觉得往后蹦了一下,又凑上去闻了闻,景七长长地出了口气,闭上眼靠在床头上坐着。
小貂大概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于是从窗口蹦出去了。整个卧房里就剩下景七这么一个会喘气的,安静极了。
昨儿晚上他知道乌溪是喝多了,也知道这事麻烦得很,他摸不准今天一早,乌溪酒醒了能记住多少,也没想好怎么对付这人,便非常懦夫地打算躲一躲。乌溪自来起得早,自己也就在房里躲到他起来,自行回府就罢了。
那么尴尬的事,乌溪若是酒醒了还记得,明智一点,就该悄么声的自己回去。
可惜这位南疆巫童一点也不明智,这回还就干脆死猪不怕开水烫了,反正说都说出来了,也不藏着掖着,一大早就等在外面,要见他。
景七起来一听说这阵仗,登时一个头变成了两个大,想也不想地便让平安找了个托词回绝了,这不愿意见对方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乌溪也向来算是个识趣的,总该回去了吧?谁知王爷再一次低估了南疆巫童死倔死倔的驴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