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扶住了他,这才没让当朝天子五体投地。
赫连钊远远地看了赫连翊一眼,竟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也不知他是什么意思,随后才转身走了,景七一站在一边若有所思,赫连翊轻轻地拉了他一把:“去你那。”
一行人低调地出了宫,景七和赫连翊各自沉默,陆深多少有些忐忑,只有贺允行在那上蹿下跳慷慨激昂,颇有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唯恐天下不乱之气,直到景七叫他吵吵得脑仁疼,才叹了口气:“小侯爷,你消停会儿吧。”
贺允行这才发现只有自己在那瞎激动,忍不住尴尬了一下,随后又觉得不对,于是理直气壮地说道:“今儿赫连琪那个样子,你们也都看见了,我看连皇上都信了七八分,自作孽不可活,他夜路走得多了总算遇上了蒋大人这么个老吊死鬼,不是好事么?”
景七看了他一眼,很明智地选择闭嘴了。
贺允行见彻底没人理会他了,便眨眨眼睛,冥思苦想了好一阵子,才一拍大腿恍然大悟,说道:“殿下你们是担心蒋大人吧?我瞧着蒋大人这么多年没说过一句入耳的人话,皇上有点什么鸡毛蒜皮的事过不去,还被他逮着就骂呢,也没怎么的,再说,这回赫连琪是招了众怒,那么多大人弹劾他,皇上就是生气,还能把那么多大人一起办了不成?”
赫连翊充耳不闻,只全当没这么个人,到了王府,他才问景七道:“你看着,这最严重的结果是什么?”
景七带着他们在书房坐下,这时平安过来偷偷在他耳边说道:“周公子来了,巫童也在,奴才把他带到园子里了。”
景七低声吩咐道:“带周公子进来,巫童你让他自己先玩着”
平安领命出去,景七回赫连翊的问话,沉吟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可是忠言毕竟逆耳听得进的人少有,恐怕皇上一朝被蛇咬,以后矫枉过正,便真的不愿意宽容了。”
他话音顿住,这时弦外之意连贺允行都听明白了——皇上本来就不待见言官,经过这一回,万一他恼羞成怒,将来恐怕朝中就没有言官说话的份了。
贺允行愣了一下:“这不能吧?”
没人言声,包括刚刚进来的周子舒,全都在思量着景七这个假设——他们都知道,这不是不能的,别人干不出来,不代表他们这位封鸟做大将军的万岁爷也干不出来。
半晌,赫连翊才叹了口气:“走一步算一步吧”
景七又道:“这事对赫连琪来说,是凶险极了,可也不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