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近来越来越少来我们那院子了,我家小姐虽不说,每天晚上都自己流眼泪,第二日早晨起来,眼睛都是肿的”
吉祥当她什么事,一听这话,便笑了,劝慰道:“这有什么的,皇上病了,太子殿下忙于朝政,哪还有心思听曲子看美人?等他忙过了这一阵便是,再者说你家小姐是你家小姐,你急个什么?还有我对你好呢,等我攒够了钱,就把你赎出来,咱们做做”
花月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做什么?”
吉祥傻呵呵地笑道:“做夫妻,你说好不好?”
花月低头一笑,笑得吉祥险些扑过去将她抱进怀里,下一刻,她却又悲戚起来,眼泪都下来了,吉祥摸不着头脑,手忙脚乱地去哄她:“这是做什么?又怎么了?”
花月垂泪道:“傻子,你不懂,我家小姐不过是太子殿下养的外室,我们这样的人,便是当人家的填房、通房丫头都不得,将来小姐年长色衰,太子殿下不喜欢了,我们可怎么安身立命呢?”
吉祥一怔,却听花月继续说道:“再者,太子养外室这事,也不是什么风光之事,情意在,怎么都好,将来情意不在了,那那还不”
情意不在了,自然要将这段不光彩的历史抹去,吉祥身在王府,这种事情,怎么也明白些,脸色登时白了,有些手足无措地道:“那、那可怎么办?若不然若不然我去求求王爷?”
花月一把拉住他的袖子,眼泪汪汪地看着他:“王爷是什么人?我们是什么人?王爷岂会管我们这等低贱之人的鸡毛蒜皮?再者以王爷和太子的关系,还不太子说什么,他就应什么?”
吉祥周身一震,便想起那日太子发火,景七叫他往书房门口挂兔子,还教他那番说辞的事,叫花月这么一提,隐隐约约地,便觉得这两人的关系似乎有些不大对头——太子的火莫名其妙,王爷叫他说的话更莫名其妙,两厢莫名其妙加在一起,意味便深远了
花月见他听进去了,便更没骨头似的往吉祥身上贴,软绵绵地道:“吉祥哥,我就剩下你一个人了,你你好歹要救我一救啊。”
吉祥正是心乱如麻,闻言便问道:“你说如何是好?”
花月便贴着他的耳朵,如此这般一番。
吉祥先是握紧了拳头,用力推开她,横眉立目地望着她,却在花月泪眼婆娑潸然欲泣的表情里又软下了表情,心里七上八下,只摇头道:“这不成!”
花月发出一声婉转的抽泣,脸扭到一边,大滴的泪珠不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