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了府上自行用膳,不要别人来打扰自己,便草草收拾了一下,躺在塌上闭目养神。正是半睡半醒的时候,听见门外好像有人压低声音说话,过了一会,门便被从外面推开了,景七微微掀开眼皮,见是乌溪,这才想起来他已经在府上了。
景七便坐起来,一边揉眼一边笑道:“巫童府上揭不开锅了,到我这打秋风?”
乌溪自行在一边坐下,道:“平安说你最近身体不大好,我在这,可以帮他们照顾你。”
“被照顾”的景七啼笑皆非,道:“行,那你住着吧,正好这段时间外面乱,叫你的人别老往外跑了,说话的功夫就能回你自己的地盘上去了,别在这节骨眼上节外生枝。”
乌溪点点头,景七提起来他要离开的事情,他心里就有挺多话想说,却表达不出来,他知道带走景七是不现实的,要和大庆谈条件,也要等他回到南疆羽翼丰满了才行,便想趁着在京城的时候,多看看他。
他有时候觉得自己不会说话,不会讨人喜欢,以前还想着要和景七慢慢磨,而如今,只怕连慢慢磨的时间都没有了,心里就难过起来。
景七答应过他以后若是离开京城,就去南疆找他,可他那日欢喜过后,又觉得担惊受怕,怕他万一忘了,怕他在漫长的时间里喜欢上别人,一想起往后的种种,便好像有人拿小刀子搅着他的心脏一样。
然而心里万千思绪,他却只在定了定神之后,说出一句:“你吃过东西了么?”
景七打了个哈欠,他早晨天没亮就去上早朝,站在那一边心乱如麻地盘算一边听着朝堂上各路英雄唇枪舌战,之后又被太子拽到东宫,虽然赫连翊不至于饿着他们,但眼下哪还人有心思吃东西,黑云都压到了帝都城墙上。
他东跑西颠了一天,这会儿只觉得四肢都是麻木的,便敷衍了一声:“嗯。”
平安却在门口道:“主子早晨匆匆用了两口稀粥便走了,一整天回来就用了半盅茶,还不叫人传膳。”
景七便笑道:“你又告哪门子叼状?”
乌溪见他实在是累,脸色也不大好,便把了他的脉,片刻皱皱眉,取出纸笔,写了一纸药方,交给平安道:“他这是平日里思虑重,这些日子又饮食不调,才气血不足的,所以没精神,这是调养用的,你叫人煎来,记着叫他按时用。”
平安赶紧接过去。
乌溪又对景七道:“人要想着健健康康,精力充沛的,便不能坏了规律,该吃东西的时候不能饿着